失眠的夜晚,我会打开音乐播放器搜索“故乡”、“家乡”等词汇,许巍的《故乡》,赵雷的《家乡》、李志的《家乡》,都是我很喜欢的,那歌词配上旋律或许能让思乡的人有所触动……
有时候去琢磨故乡的定义。是出生的地方?成长的地方?或者是自己最熟的那一片地域?我想都不是。个人认为,故乡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结合的概念,故乡是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以及影响你成长的所有人、事物、环境的结合体。当我真正认可故乡这个概念之后,我知道自己日夜追寻的故乡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每次回到故乡总有些许失落的原因,毕竟我回到的只是故乡那片土地,除了这片土地,其他都变了。
有一天好朋友问我故乡是什么?我愣了一下回答道:故乡就是那个有儿时伙伴、有蛙声鸟语、有鸡鸣狗吠、有泥土气息、有牛粪味道、有爷爷奶奶召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春天有蝌蚪、夏天有竹床、秋天有稻草摞、冬天有柴火的不太富有的地方。朋友静默听着,没有继续问了。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已经9年了,本科四年在陕西,研究生三年在湖北,工作两年几乎是四海为家,真正能够回家的时间很少。现在,只要假期时间充裕,我都会回家。不像以前,回到家里总有些失望(回家前想象的故乡的样子和现实中并不相同),现在倒好了,看开了。
现在回家之前,我都会暗示自己:不要因为故乡的某些东西不复存在而失望,应该为发现故乡的某些美好的东西依然存在而高兴。这样每次回家都觉得非常的开心和满足。
曾经我也属于某个群体之一、也有“标签”——留守儿童(Left Behind Chindren),爷爷奶奶带大,所以爷孙之间的感情很好。后来父母每次回家都会添置一些新的家具或者其他家用设备,把那些旧的家具(有的甚至是爷爷奶奶结婚时的家具)扔掉,爷爷奶奶极力阻止,我也很支持爷爷奶奶的做法。爷爷奶奶想的是那些东西还能用,没必要扔掉,再者,很多都是他们结婚时的陪嫁,有感情。现在,每次回家我都会可以去看看家里存放的那些旧的东西,比如旧的八方桌、旧的橱柜、旧的开水瓶,也会再三的叮嘱爷爷奶奶把那些旧的东西都收藏起来放在家里的顶楼。在爷爷奶奶观念里,属羊的人应该到了结婚的年龄(爷爷奶奶经常催父母,但在我面前从不提结婚的事情),爷爷奶奶包括父母都想把房子重新装修,我并不赞同,想保留现在的样子,能住就行。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自私的,主要是觉得旧房子载满了很多的回忆,能够从中感受到曾经的“故乡”。
2017年春节,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争取这一年每个季度回一次家,好好感受一下家里的春夏秋冬,看看每个季节里故乡的人和物。但是现在看来,我并没有做到,大部分不是因为时间问题,而是经济问题。
故乡的人老了,故乡于我变得陌生了,但我不能抱怨,也没必要去抱怨。
再仔细想想故乡的概念,故乡无非就是那个让你魂牵梦绕,那个当你离家很久就会变得陌生,当你发现还有一些熟悉亲近的人和物依然存在的时候又会觉得很温馨,当你逃避喧嚣的尘世想要回去的地方。
其实,故乡永远是故乡。
最后,愿故乡的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