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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 ‖囧途

时间:2020-10-18 19:08:21    来源:
文/夏威
 
西游记(一)
 
驱车南疆,放马草原,心已久往。面对祖国的大好河山和这西域辽阔的净土,因工作时间的紧迫,一直只是遥远的规划,不曾想侄女的婚缘提前完成了心愿。
 
五月二十四号上午十点多,我们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匆匆从新桥机场登机,从合肥新桥机场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这是一个漫长枯燥的空中旅程,飞机在云朵中颠簸四个半小时后约下午三点半顺利到达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新疆第一站。
 
下机后热情的神州租车公司人员早已驱车在候车门前等候,我们上车,汽车在高楼林立的省会城区穿越,天空晴朗,面对广阔的新疆大地,大家心一下子兴奋许多,早已忘记了地域之间时间的差距,只有行驶在天地之间新奇的世界和开心的我们。
 
新疆,地处亚欧大陆腹地,是祖国雄鸡肥硕的屁股上耀眼的明珠,占中国国土总面积六分之一的西北边陲版图,有166万平方公里,周边与俄罗斯、巴基斯坦、蒙古、印度、阿富汗等八国接壤,可谓地大物愽。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像一位蒙着面纱的神秘新娘,是一条多民族的古丝绸之路,在此去之前儿时记忆里念念不忘的只有甘甜的葡萄和哈密瓜,学生时代后知道有沙漠、天池和火焰山,以及充满正义智慧的阿凡堤,再后来又从梁羽生小说里知道了七剑下天山和白发魔女的故事,从而对我来说这片土地一直充满着诱惑和渴望。
 
我们办理好租车后正好五点,大家急急忙忙将行李装上车,调整好导航,我们开始了对这片新的疆土自驾旅程。此次旅行计划在7天,我们做了简单的规划,今天的路线是迎吐和高速,途径216国道、218国道到和硕县,再下高速转省道奔和静县城目的地,导航显示只有280公里,开车时间需四个半小时,大家急忙上车,一路直奔高速道口,窗外的两边高楼林立,尽显着现代的风姿,十分钟后乌鲁木齐市区的繁华已在身后。
 
五月,当江南早已春花灿漫时,而这里还是春冬交接万物待苏的时节,天地之间似乎有些灰暗,少了绿色生命的点缀,远处天山群峰环抱,峰崖积雪皑皑,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一丛丛一簇簇无名野草顽强地挣扎在这片荒漠的焦土里,眼前人烟稀少,车窗外有时偶尔闪现出泛黄的草场,便会出现一群牛、羊、和身穿单衣骑马的牧羊人,也有骑着草地摩托,现代的交通工具摩托车正在替代马背上的颠簸,他们的马背上或摩托车上大多系带厚衣,这主要是为这里早晚温差大防寒所备,辽阔的土地上黑白分明的牛羊在这巍峨绵延的山岩下,像一幅沧桑的油画在眼前展现辅开。
 
大约五点二十分我们到达市郊的吐乌高速道口。这里高速道口和内地不同,进口没有收费站,只见入口处设有禁行路标,也不知为了什么高速路被封,大家正犹豫间,停在我们前面的一辆小货车司机急忙从道内跑来,搬开路障标杆,趴上车就扎进高速路上绝尘而去,我们见此情景也小心追随,但终因身在他乡,作为外地人还是较为心虚,于是让同行潘上前到远处闪烁着灯光的警车中打探,回答是沿途市、县地区起大风,其中十里风口风力达到十三级……但警察回答我们后便收了我们驾照和行驶证,理由是不该闯标志进道口,我们解释是跟着别人的车进的,侄女嫁期在急又不熟悉道路所以前行,请谅解并给予放行……好说歹说最后还是不许过去,还好警察同志最后把驾照还给了我们让我们退出高速。
 
从道口出来已近六点,一路沿着高速边的道路向天山的西翼挺进,心中也很纳闷,但肚中饥饿,只好带大家先去解决温饱,约十分钟见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便靠边停车吃饭打探路线,饭店里的主食除了面条、面馍和大如脸盆的馕饼,就别无选择了;我们下了六碗牛肉面要了三个馍馍,味道还不错,大家狼吞虎咽边吃边点赞。吃好后,听见邻桌上两位操着安徽北方口音的汉子也在吃饭,便主动和他们攀谈,多方打听还是理不出线路头绪,听说高速也只此一条,大家一片迷茫地议论纷纷:“回去吧,要是在途中堵了,无路可行怎么办?”大家耽心也不无道理,有的要回到乌鲁木齐市内住下明天再走!有的意见去高速道口处排队等候,由于不知道大风要刮到什么时候,长途远程,大风又在什么地方肆虐?我们全然不知,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想着远方亲人的等候和婚日的紧临,我们只有一天时间路程和准备,我想如果明天还是大风怎么办?我坚持前进!绕道不从高速走。
 
人生是由一场场旅行,沿途有绿洲,沙漠和草原,有田间曲折坎坷的小路和戈壁滩,也有宽直平坦的阳光大道,我想不管走到那里,只要心存希望,路就在前头。
 
于是大家再次导航前行,车交给潘开,我负责打探。窗外天山披着银装在远处召唤,我们在群山中穿行,几番转折大约二十分钟后导航却又一次把我们带到另一个高速道口,只见远远的一个大铲车拦在路中,和我们一样,一辆被拦在前面的新A牌照的小车司机手持证件正在和铲车师傅交涉,很快便得到充许,见他过去,我想前面的道路还是能行的,当地人也许对风暴早已习惯了,于是紧跟其后尾随进了高速,一路顺畅,高速路上只有我们一、两部车,一路前行,渐渐风已现威力,风夹着哨音在窗外呼啸,走在我们前面的小车不知何时早已不见,现在高速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行驶。
 
一路西行,车离开都市越来越远,公路笔直向前延伸,眼前也变得开阔、荒凉起来。两边尽是戈壁滩上的焦土,远处天山的群峰上白雪皑皑高耸于天际。由于高速路被封闭,远处平行的国道上车辆却川流不息,一辆接一辆汽车像蜗牛一样向前推进,远处道路两边渐渐的出现一排排,一个接一个,一组接一组的风力发电机闯进了视野,它们擎天而立、迎风旋动,我们小心驾驶,心情也在这壮观的风车世界里变得清爽。我庆幸能行驶在平坦的高速路上,但又纳闷我们刚才要找的国道路口在哪?他们又怎么上路的?
 
可是好景不长,半小时后到达收费出口却又显示通道关闭,当时我们想自己车不是从道口取卡进的,这将如何出站,正当我们不知如何是好时,收费处的服务员从窗口伸出头大声嚷嚷着什么又缩回头去,窗外的风很大,风沙呼啸尘土飞扬,细密的沙石砸在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摇下窗,将车靠近,扑面而来的凛冽巨风让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脸上明显感觉到了细沙的力道。这时服务员又一次伸出头并挥手示意,我这才听清:“走国道,走…国道!……”按他所指一条蜿蜒曲折的便路岀现在眼前,我们将车掉头小心下了高速,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艰难行进行,(后来听说四百里外的库尔勒市那边下了雪和冰雹),五分钟后终于跟上了省道前进的大部队,穿流在各色的客、货车中,可是越往前走,车辆越少,风沙越大,最后行车大多躲进岔道歇息。此时天空更加灰暗,道路两边的白杨树弓着腰、戈壁滩上胡杨东倒西歪,本就行人稀少的路上,更是人迹杳杳,半小时后车行至尽头,远远的一辆挖机挥舞手臂正在取土封路,眼前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沙石路,幽幽莫测不知尽头,小道一边青崖石壁,一边山溪涓流,前路昏暗似乎到头,路面碎石狼藉,潘犹豫不决望着我,走!我坚定的说。
 
外面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车内人心慌惶。但我坚定自已的观点,车到山前必有路,两分钟后果然山崖下又出现一条小路蜿蜒向前,大家无语,内心则忐忑不安,而我则有点兴奋,我喜欢这样的旅行,这种冒险的行进。人生有许多精彩是不可预知的。我换下一脸迟疑的潘,自己一边小心的开车一边观察山崖上,防止山上落石,汽车在沙石路上颠簸摇晃,有时趟过河床,有时越过坑洼地,昏暗的山路中,车轮碾着石子打在车架发出的砰砰砰声音,车厢里人也随着路况上下左右的晃着,小妹夫更是大叫“慢点,慢点!”我的脑子里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让子弹飞!
 
进山之后大风被群峰所拒明显小了许多,路窄弯急,群山之间无一兽鸟,道路两边黑压压的山岩压顶,车在支离破碎的悬崖峭壁边行半个小时后才遇一辆同向的小辆,我内心欣喜,这是一条通畅之路,这样又行驶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走出山口又回到国道,看到宽直平坦的柏油路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又开始叽叽喳喳聊了起来,我笑着说,方向线路我不耽心,我不放心的是这行驶近二十万公里的汽车轮胎。
 
一路顺畅。刚出山囗上了省道,天空浑浊,风又呼啸而来,飞扬的沙石不断击打着车窗,我们在风沙中缓行,由于失去了山崖的天然屏障,巨风疯狂威胁着汽车,车歪歪斜斜有些发飘,车轮扭扭捏捏的撂着轮脚,我松开油门,让车慢了下来,这样有利于汽车行进中的稳定。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达板城,这是一个新、旧合一具有民族特色的老镇,黄土墙叠起的沧桑平房和现代钢筋水泥的群楼形成鲜明对比,车窗外风夹着哨音。车窗内大家张望着这个曾被王洛宾传颂扬名的小镇,想一睹歌声中达板城姑娘的美丽,但眼前只有空荡荡无人的街道和经营店铺门前飞舞的风幡。
 
这个小镇不大,四十码速度三分钟后便驶出达板城镇区,刚出小镇前面又见一排排汽车被拦在路边,又是禁行,只是不解偶尔也有几部车子被放行,于是我们也绕到拦路的警车前,大风中三四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牵着一只狼狗站在路中,特警带着封闭的眼镜,疾风吹得狼狗倦曲着身子,它闭起嘴巴眯着双眼这样对抗风沙。蹒跚而至的一辆接一辆汽车上司机艰难地走下来,人们缩着脖子手捂五彩的八角民族帽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走到特警前求助,希望放行通过,有的满意上车开了过去,有的则无奈的调头开车回去,我将车停下让给潘开,刚打开车门,风呼的一下子将门摔开,摔得门让我几乎把持不住,尽管我心里早有准备,但我还是惊鄂这风的威力,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门关上,正当我在着磨如何上前说明时,这时一个特警走到我的车窗前,他示意我们掉头去排队等候,我摇下窗解释说明此行的目的,并且说目的地就在前面古达板老城老街上,这是我从道路两边的路标上看到的,特警又问我有多远,我却答不上来,只好胡乱说二十几里吧,我知道说远了是不会让过的,近了又不知在哪,特警望着我应付似的摆摆手,我到不是成心撒谎,我当时想风这么大真的要找个旅店住下来等风小再走,我正迟疑,这时又来了几个人和特警周旋,见此情景我果断的吩咐潘开车过去,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边另一个持枪的特警,犹豫不决,摇上车窗我再次大声吩咐潘开车,走!我已从特警的手势和眼光里看到了默许,尽管这样,潘还是试探着慢慢地将车从警车边开过,后来我问他,你怎么不敢开,胆子这么小,他说,他们有枪!
 
这样连闯了三关,一路飞沙走石,汽车在狂风呼啸中前进,道路两边树木东倒西歪,枝叶满天飞舞,迎途许多路标牌也搭拉着脑袋。九点四十分左右天开始暗了下来,这里与内地天晚了三个小时才黑,我们也终于又上了高速路,风似乎小了许多,路上每过一个县、市都有检查站要下车递交身份证进行戒备森严的安检,但对于我们汉人检查还是较为宽松的。我知道这主要是防止少数东突分子的恐怖事件,这一切都是西方一些国家见我国国富民强经济发展快为分裂我国而做出的卑鄙行为。
 
大约十一点多,汽车进入吐鲁番地区,汽车在毫无植被贫瘠的干沟乱石中穿行一个多小时,二嫂说她耳朵听不见,只觉得我们的声音好小,我觉得自己的耳朵也是闭气,我知道这是海拨高差的反映,提示她多咽唾液缓解耳鸣。汽车在山岩乱壁中爬行,紧跟着又是连续几个长达十六公里的下坡,前方每过一个急弯都设置着应急的停车道,这是以防备大货车刹车停不下来应急所用,可见下陡坡之危险,黑暗中道路两边群峰在夜色中行如怪兽,又像传说中的鬼城一般。
 
汽车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中,一、两个小时看不到一个人烟的村庄,只有偶尔看到一、两部同行的车辆。连续几个小时行车我感到有些疲倦便让车给潘开,想下车去看看山路两边白色的东西是不是雪,潘是一个老驾驶员,从他开车的过程中,我感到了也较为放心,交接时潘下车跑到山崖边试探,夜色中他大声惊叫着:“是雪!是雪!”然后飞也似的钻上车连呼﹕“外面好冷,冻死我了!”是的,这里平时早晚温差一、二十度,更何况是夜里在这天气变化莫测海拨二千八百多米的群山上。
 
夜一点三十三分,八个半小时的艰难行程终于赶到和静县东归宾馆,我们的目的地。和静县,属巴音布鲁克地区,其意和谐静美,物宝天华。但这个县城人口却不足三十万,只有肥西县的三分之一人口,但他的行政区域面积有39686平方公里,这要比肥西大二十倍,集沙漠、草原、戈壁滩、高山和平原于一身的县域,土地之辽阔,风景之秀美,这在今后几天的旅游行程中更加有深刻的理会。
 
宾馆内侄女早在大厅等候,姐姐送来早就准备的羊肉烧烤,大家高兴分享,庆幸着安抵后相聚的喜悦。夜二点二十分,经历一天旅途劳顿之后,我们真的安静徉徜在这片祥和的夜色中。
 
一夜无梦,呼声甜美。
 
西游记(二)
 
25日,呼啸一夜的北风终于止了脚步。早晨六点四十八分,温柔明媚的阳光就爬上了我所榻的窗口,我起床洗漱,不管晚上睡觉多迟,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必起,这是我生活的习惯。窗外万里晴空,我查了一下和静的天气:晴,气温在6至17度。这里昼夜温差大,日照达到15至16小时。此时同室而寝的李还沉浸在一片呼声中,见他睡的正香,也不扰他,昨天一日的行程大家都很累,我躺在床上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小一边看新疆新闻一边记录着昨天路上的经历,因为昨天忙着急于赶路和路上的安全,所以没有拍照记录飓风的相片,我正懊悔怎么就没有把那震撼的场面拍下来呢?!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腿上被咬了几个包,早就听说草原上的蚊虫又大又毒,可惜我忘了带防蚊虫的绿药膏,该死的蚊虫,我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它,这包让我疼痒了好几天。
 
下午两点当我正昏昏欲睡时却被喊起来吃饭,这里的生活习惯比我们内地要迟两、三个小时。新疆的亲戚盛情为我们接风洗尘。午餐安排在县里的龙瑞大酒店,36人的桌子上几大家其乐融融,谈笑间亲情可见,天南地北早没了地域间生活的差距,大家喜庆大风后有这样的好天气是两位新人的福气,这样推杯换盏相互敬酒,热情的亲戚张在席间还助兴跳起了新疆舞,虽说他已有五十的人,但身材一直保持令人羡慕,那轻盈蹁跹的舞姿以及舞蹈中表达追求的神韵让我们不由鼓起响亮的掌声,美中不足的是他不会扭动颈脖,否则只要培训一下一定是个舞蹈家。他一边跳舞一边介绍,这时我才明白新疆这异域风情的舞蹈中所表达的含意,知道了什么叫我有钱,我有房子,我腰缠万贯,我开拖拉机接你等等,我想舞蹈的本身表达应该远没有那么俗气,这应该是后人做秀的推定吧,席间大家开开心心一直欢嘻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宾馆,
 
晚上九点半我们赶往侄女婿家,根据安排举行家宴招待我们,我们所住的宾馆离侄女婿家很近,不用坐车,五分钟便到。五楼上推开门我发现侄女婿家房间装饰和我所居的客厅差不多,简单、大方而实用,大约有一百一十平米左右。这里的房价便宜,和静县大约每平米均价二千八左右,据说省会乌鲁木齐市内的房价每平米也不会超过八千元,这令我生羡慕,因为新疆人所拿的工资薪酬並不比我们内地省份低,相反内地省份的房贷会让你累死余生。我们坐下喝水,吃了几个甜得让人惊讶的西红柿。厨房里亲戚张正在忙碌,我这才发现张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不单舞跳得好还会做一手地道的新疆菜,张一边忙碌着晚餐,一边微笑着应对我们所提问的新疆菜系做法要点。时间不长,一桌色香俱全丰盛的家常疆菜摆满餐桌,有炖羊肉、烧牛肉、烧鸡,以及炒菜和几种凉拌菜。新疆的菜做得大多比较粗犷,远没有南方省份人菜做得精致。这里除了牛、羊肉比内地鲜美,其他蔬菜品种远没有内地丰富,鱼类更是少有。晚上主食是白馍和馕饼,当然还有自家制的烤羊肉,张最拿手的菜要数米粉绘面,味道不错,可惜晚餐的时间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很适应。
 
西游记(三)
 
26日,天空睛朗,东归酒店一片喜庆。鞭炮响过,迎来接亲的队伍,敲门,塞红包,拜天地,一番嘻戏之后,迎亲队伍就这样把新娘侄女接走,他们一路浩浩荡荡喜庆而归,可怜我姐泪水涟涟,的确,五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天南地北如此怎好?!作为送亲家人我们也一路陪送,从客房下楼,正好赶上另一对蒙古族的青年结婚,民族的服饰和婚礼的特别让人焕然新奇。中午婚庆大典庄严神圣在汗王府大酒店如期举行,刚走进酒店的婚礼大厅就被侄女婿的父母搞笑,他们一对老夫妇带着一对新人在门前迎宾,侄女婿肩扛一杠两星一身草绿色军服英俊侹拨,侄女身披洁白婚纱娇小动人飘逸如仙女一般,而侄女婿的父亲白衣蓝裤衣服整洁,他头戴大红绸巾耳挂绿色青椒,腰部裤带上插着一个很大的红包,除此之外他的脖上还挂着一个红绳子,绳子上一左一右系着两个啤酒灌和红椒,他身形一动啤酒灌便摇摇晃晃样子很滑稽,陪立在他身边的夫人一身大红旗袍,很是喜庆,但颈部也挂满红椒,青椒外加两个白酒包装盒,两人样子像去游行似的。我们进入大厅相互问好后,新郎的父亲便又被亲朋女友拉到一边,立即他的脸上便被画上五彩的民族脸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礼仪,也许是一种喜庆的热闹吧。
 
婚礼开始不久,我被通知要作为代表女方家人上台讲话,婚礼前我一直担心语言问题,因为新疆和静县是一个多民族的县城,主要居住有汉、维吾尔、哈萨克、回、蒙古、满、等民族,他们都是地道的新疆各族人民。但还好,所幸的是大家基本都说普通话,这让我很高兴,但他们之间有时相互攀谈时,也会叽里呱啦说一些很奇怪的语言。语言能相互沟通觉得大家亲近许多,尽管这样,当我上台讲话时还是有些紧张,尽管在此之前我也为亲朋好友主持过婚庆脱稿秀,衷心祝愿两位新人﹕新婚快乐,好合百年!天南地北,永成佳话!
 
美好的喜庆婚礼圆满收宫。下午时间宽裕,也没其他安排,我本想去当地的菜市场或农贸市场看看,运气好时还能买到一些喜欢的特产,因为那里最能反映当地的风俗和习惯,更能接近新疆人民的生活和近一步了解当地的特产,但大家意见想去看看和田玉石,我们便去县城商场逛逛,这里治安管理严格,所有的宾馆,酒店、商场进岀都要进行安检,24号从我们下飞机进入新疆到夜里到达河静县住下来,我计算了一下一共经过大大小小7次安检。商场不大,天下商场一个样,所呈列的商品也大同小异,转了一圈大家便各自回宾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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