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张黎过去后,镜头的问题没再出现,吴宇森导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外景是一场战阵攻防的戏,刘关张的队伍显然要攻击位于山坡的曹营,曹军的弓箭是冲锋步兵面临的主要问题。刘关张的士兵们有个有效的对付弓箭的阵法,每当箭群飞至,士兵们举起长长的盾牌遮住四周和天上,像一个乌龟一样保护自己的队伍。
推进后,会突然散开进行攻击,然后再合起来,俨然冷兵器时代的坦克一般(这让人想起/300勇士/中,也有类似设计)。
有意思的是,刘关张三人的替身也在队中,这说明刘备是要身先士卒的。《三国志》等亦有记载,赤壁时皇叔只有两万兵马,嫡系也就关羽的一万人。刘备数次被曹操击败,也有抛下士兵落荒而逃的经历,关于身先士卒,历史几乎是没有记载的。
但吴宇森摆明要让政治家和军事家们抓起刀剑,刘关张进乌龟阵不说,更有周瑜、赵云、孙权高台救美,说的就是文武双全的英雄本色。而曹操既然已亲手杀人,自然也可能拔剑上阵,不单煮酒也要论剑,这才是是喋血的英雄。
再说说救美的高台,我们破例获准登合观。其净高大约十几米,人工堆出的小山高度几十米,加起来十几层楼高。在拍摄景区内,这里可谓至高点了,从上往下看颇有些眼晕。据说小乔会从这里落台,然后周瑜用背接住。吴宇森导演讲过,赤壁绝不会飞来飞去,当然也包括飞上,不过至少有小乔的高台飞下了。
站在高合上,整个片场尽收眼底,带着易水湖水汽的风吹过,恍然有些遥想公瑾当年的意境。
出片场时一个电话把我拉回现实:“三木我是XX,你来赤璧探班了?”(北京一媒体摄影师,传说中的第一偷拍者),“你在哪,你咋知道?”我诧异。“哈,我在附近看着你。今晚烧船不?”(片场附近只有一片玉米地可以隐蔽)。厉害,我惊奇并有感于他的敬业。
其实大家都在等着吴宇森的火烧赤壁,我们在等,片场外埋伏的哥们儿在等,观众更在等。
口文/本刊特派记者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