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野游
作者‖赵锦
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又正逢周六。香甜一觉醒来,竟是一室的明亮。推开窗户,哇!阳光明媚啊!
45分种后,我和儿子已飞驰在出城的路上了。二月的风吹来,只有些微的凉意了,柔柔地抚在脸上,我一下就神清气爽了起来。儿子也很开心,用力蹬着车子的他,脸蛋儿红红的,早就敞开外套了。
一出城,视野就开阔了起来。一排一排的杨树将麦田隔成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长列。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儿从田间、从枝头掠出,有的优闲地上上下下地跳着,有的却又像箭一样嗖地就消失在天际。耳畔还有鸟鸣,嘈嘈切切的,很是悦耳。
长长的、笔直的乡间小道上,时有带厢的电动三轮突突地开过。敞开的后厢里总有小媳妇兜头盖脸地围着条大方巾盖着个花被子搂着个胖小子,典型一副牵着毛驴儿驮着媳妇儿回娘家的样子。只是毛驴换成了电驴而已。确实,在美丽明媚的春光里回娘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啊!
一路行来,一路看去,真真是一派春光无限好啊!突然,一下骑不动了。跳下车来一看,哎哟,这前轮给扎了。幸好,推行了不到五十米,就到了一个村口。村子里正逢着集呢,长长的一条村巷里,各式东西都有买的,却是没有修自行车的。没办法的我只好就近到一家小吃摊子打问。
刚一开口,我浓重的南方口音就吸引了吃客们的注意。北方人受儒家思想浸染较深,比南方人更重视家庭和亲情,外出游历的人就不那么多。我这么一个南方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推着自行车出现在村子里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了。而且,北方人确实是爽朗大方的。刚一弄明白我的意思,就有人找工具帮我修车去了。
恰好,又正逢晌午光景。我就在小吃摊上给我和儿子各叫了一碗板面。素知北方碗碟大气,虽都是食肠宽大的,也只敢叫了小碗。谁知,这小碗板面一端上来,还是着实吓了我一跳。这小碗都比我家常使用的8寸大面碗还大些,明明就是一钵头嘛。这五块钱一碗的面条也忒实惠了些。突然想起那个爱吃面的老粟,如果他在,得有多高兴啊!
同桌的是几个老人,黝黑的脸上都是笑纹儿。老人们极是健谈,我也不是一个怯生的人。一会儿的工夫,我们比较起了南北方节令的早晚和物产的优劣了。谈得兴起,一个老人就挟起一个包子硬要我尝尝。我本就吃不完这实在实惠的板面,一下就有些为难了起来。还好,还好,我亲爱的儿子给我解了围,接过来就给吃了。一边吃一边点头说着好吃。老人们更加高兴了起来,又硬是递给他一根大油条。天了,这小子把油条也给吃了下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想到一句老古话:“半大小子,吃死穷老子!”
我死吃硬塞也没有干得完那一“小”碗板面。老板却又给端了两碗豆浆来,说是赠送的。老板说,这个村儿里从来没有这么远的客人来过,给送两碗豆浆接风。我食之不下,却之又不恭。灵机一动,给灌水壶里打包带走。偏生,两个水壶竟还装不完两碗豆浆,还剩下了小半碗,我和儿子就给分着喝了。豆浆很好味,大锅煮的,还带着焦香的味道,就像记忆中八十年代的味道。
吃饱喝足,车也修好了。付过十块钱的饭钱,三块钱的修车费后,我们又出发了。骑过一个罕见的大长坡,来到一段河堤上时,我的里衣已是有些汗湿,腿也有微微地发软了。其实早春二月的春意还浅,河堤远远地看看有着些微的绿。走近了,却还是一片枯黄。看着这枯黄的草地,我一下就困意涌起。
左右看看,一马平川,周围也没甚隐蔽的地儿,我就胡乱寻了一块地,支起了车子,把外套往地上一铺,毫不淑女地就躺下了。一躺下,这才发现这春日的阳光还甚是刺眼的,顺手就从包里拉出条丝巾往脸上一搭。一会儿,我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不知睡了有多久,慢慢地觉得耳边嗡嗡地响着,用手挥了几次也挥不开。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哇!天上好多风筝噢,红的、绿的、紫的,平面的、立体,长长的、宽宽的,五色的各式风筝高高低低地飞在半空中。地面也有好多的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一个个都穿着薄薄的毛衫,还跑得脸儿红红的,都是极开心,极有活力的样子。我就这样惬意地躺着,看着我的儿子教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放一只大燕子风筝。嘿!我就不明白了,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这么有人缘的,又是什么时候学会放这么专业的风筝的呢?
不知何时,有风吹来,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凉意!又抬头望去,已是金乌西沉了。是啰,陌上虽未花开,也得缓缓归也!儿子,走了!回家!
点评语
点评:
作者以朴素简洁的语言,白描的手法,清丽的笔调,葱茏地勾勒出春景中的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可谓美哉!
以出游为线索,吸引读着与作者一起开始一段快乐的旅行。确实很享受!
总评:手法独特,内容新颖,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