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巧】散文
固安的梧桐树
作者/陆千巧
说起固安,原本非常陌生,只听说它的地理位置优越,是在天子脚下,距离北京的大兴区很近,也是“中国钓具之乡”、“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中国矿泉水之乡”等等名头,投资潜力非常大。所以应朋友之请,来固安创业。
初到固安,始觉新鲜,继而不适,生活在一个地方久了,换一个新的环境,难免思乡,情绪低落,加上创业中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所以平添了几许惆怅。但还是既来之,则安之,把固安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风景都好好的欣赏一番,也算是聊以自慰,调节一下心绪。
我所在的区域,没什么很特别之处,有一个大湖,像是人工湖,湖水也不是澄清的,湖边有长廊,还有朔胶跑道,供晨练之用。以至于无心赏景,只坚持工作,把自己弄得忙一点,以解思乡之情。
到了夜晚,固安就像由一个粗壮阳刚的汉子,转身换了件仙子服,秒变仙子。
固安的梧桐树长得非常高大,桐果挂在树上特别像板栗,一样的形状,一样的颜色,就是不知桐果能否落下来摔裂,掉出两颗可以食用的果实。在营口的鲅鱼圈时曾关注过桐果,还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一颗桐果,为此欢喜不已。固安城里的梧桐树颇有鲅鱼圈的感觉,不同之处在于灯火。鲅鱼圈的灯设置在梧桐树下的草坪里,向上斜射,各种颜色交合,美轮美奂。固安则是一盏一盏镂空了的小灯笼,挂在高大的梧桐树上,很像水果中的一种,美丽的“大姑娘”。“大姑娘”在成熟落地之后,包裹果实的叶苞便会氧化,叶苞脉络还留在果实上,感觉就像镂空技术是由此激发灵感,才设计出来的先进技术一般。再添上星星月亮形状的小小灯笼,颇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感。
梧桐夜雨,积古就是思乡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深秋之夜,煮一壶酒,就着寒冷,就着一腔愁绪,再对一盏孤灯,抿一口,靠在椅背上,再抿一口,拈一根烟,狠狠地吸上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故乡,异乡,许多不可描述的往昔,全部涌上心头。再抿一口酒,窗外的细雨淅淅沥沥打在梧桐叶子上,寒冷,热酒交替,仿佛交替了人生。
固安的梧桐,让我印象深刻,笔直的树干,手掌一样的叶子,叶脉清晰,浩然而立。仿佛一个人孤独站在深秋寒冷的秋雨里,不卑微,不桀骜,不屈服也不气馁。从来往的汽车喧嚣中遗世独立,在朦胧浪漫的灯火中飘然而行,经风历雨,形上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