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向东
今天是女神节,我想写写男人,姑且把题目命名为‘三八节的男人’吧!
这是一群平均年龄50岁的男人,最小的70后,最大的已近花甲。他们除了有一把年纪,就剩下半把气力了。但这些年种地一年不如一年,干其他活吧,要么年纪大,要么没有技术,去看个大门,当个保安吧,工资又太低!
他们只能窝在船厂里,已经出卖所余不多的力气。
每天早上5点,他们陆陆续续就起床了,简单的洗漱完毕,就开始吃早餐了:啃一个凉馒头,泡一包方便面,嚼几块饼干,咬一块面包。简简单单,只能算是垫吧垫吧肚子,安慰安慰无人怜惜的心理。
厂里规定的衣帽是必须的,沉重的安全带也是必要的,再加上上班用的六七种工具,一般工人要背几十斤,专业一点的,要背上百斤。水更是上班的必带品:炎热的天气,往往带三升水也不能支持到底。上班的地方要爬二十多米,有时候爬吊在墙上的直梯,有时候走渐渐升高的楼梯。无论哪一种都超过百级,但更愿意走上百级的楼梯,因为可以节省许多力气。
上班的环境很噪杂:灰尘、油漆、废气,包围你,也时时伺机入侵你的口眼鼻。戴着口罩,不行,口罩的防尘效果太低,要带上防尘防毒面具。一阵紧张的忙碌,会让人觉得面具影响了呼吸。但你不能摘,摘下来一样是难以呼吸。
很多时候中午饭是送的,十几分钟吃喝完毕,抽支烟,找一个阴凉处,静静小息,将早上欠的觉,补一补,下午才能有充足的力气。中午休息时间是两个小时,一点半他们又开始了重复上午的劳动。炎热的天气,使他们的手触到的东西都是烫的!
6点半下班,一个个吃饭洗澡后光着膀子,宿舍里进进出出,炫耀他们健硕的身体。他们每个人身上的肌肉都可以和健美教练媲美,但他们的肩膀上会多上一层厚厚的茧子。这个时候是他们一天中最开心的时间段:十几块钱的老村长,牛二喝着;六七块钱的劣质纸烟抽着;再泡上一杯三十块一斤的浓茶;还有,打开手机,听听老婆的啰嗦,看看孙子孙女的淘气。简简单单的嘱咐,天天重复的问候,是他们一天过的如同喝了蜜。
男人,这个名字本身就赋予他们一种责任。他们一生都履行这份责任,也许他们并没有说,可他们一直在做。不要埋怨他们抽烟喝酒,他们没有ktv,没有酒吧,更没有咖啡肯德基,陪伴他们解乏的唯一娱乐也许只有劣质的烟酒了。
男人,真的很难!负责任的男人更难。但他们愿意。因为这才才像个男人,才有个男人样。
作者简介:陈向东,新野一教师。喜欢交友,爱好广泛,热爱家庭,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