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和同事聊天,忽然被窗外云彩惊呆了,漫天红霞,布满天空的羊群状云朵慢慢变紫,每一朵云彩的边缘却又镶了一圈玫瑰金,整个天空瑰丽又诡异。有人说这样的云是地震云,就像蝴蝶效应,一朵云也许会掀起一场地震。
没有办法预测一场还没到来的地震,但眼前的天象使人迷醉。天空是我经常梦见的主题,许多次梦见拍不下来的海市蜃楼,眼前的天空,像极了我的梦境,玄幻、神秘,稍纵即逝。要怎样留住一朵梦中的云,或者柯尔律治之花。
然而现实竟然比梦更虚幻,一眨眼我们就变成了中年大婶,那些逝去的日子呢?那些从我们手中流失的时间,为什么与岁月留给我们的记忆相差那么悬殊呢?我们付出那么多时间,却一无所获;经历了那么多,却什么都记不住。
月亮比往常更早地升起来,等不及夕阳完全沉没。那仓促的落日甚至来不及把余晖收起,月亮已经裹着彩虹样的光晕照耀这傍晚的城市。晚霞褪去了,天空暗下来,月光温柔而坚定,内心却森严的,看不出它对人世深情或无情。
忽然想,记忆也许就像月光,月亮储存了亿万年的记忆而成为月光,当它投向人间大地,是在向我们讲述时间的故事,讲述人间世世代代的悲欢离合,那些来来往往的生命,只是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和月亮一起升起,再沉没。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