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瓦普察洛夫,保加利亚著名无产阶级革命诗人。他生于班斯科城个革命者的家庭。他的童年是在巴尔干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动乱岁月中度过的。他很小就接触波特夫、伐佐夫等革命作家的文艺作品。一九二六年在高级中学毕业后,进入海军学校学习。在此与进步海员接近,受到共产主义思想的影响。航海实习时,亲眼见到近东殖民地国家悲惨的现实和尖锐的阶级矛盾,激起了他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愤恨。这时他开始写诗抒发自己对旧世界的不满和对自由的渴望。一九二五年他在海军学校毕业后即面临失业的威胁。因受生活的煎熬,他先后当过工厂伙夫、磨坊工、火车司炉工和工厂机工。一九三三年加入季米特洛夫领导的工人党。由于他在工人中积极从事革命活动,一九三六年被解雇。此后他更加积极地组织和领导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成为党的杰出领导人之一,后被选为中央委员并参加军事委员会。一九四二年三月四日在执行党的任务时被捕,在酷刑审讯中英勇不屈,并大义凛然地控诉了法西斯的罪行。同年七月二十三日他和同时被捕的同志一起从容就义。
瓦普察洛夫一生短促。他的文学创作除早年所写的一个剧本《波涛怒号的时候》外,还有几十首诗,大都收集在一九四一年出版的诗集《马达之歌》中。
他作品虽然不多,但几乎每一首诗都是在沉重的劳动和革命的烈火里用血和汗写成的篇篇激情饱满,色彩浓烈,在保加利亚革命诗歌史上占有光辉的一页从三十年代起保加利亚就沦为德意法西斯的附庸。瓦普察洛夫一开始创作,就反映了时代的尖锐矛盾。在《工厂)《旧)、《世纪》等诗中诗人以亲身经历描绘了工厂中那“使人窒息”的氛围和奴役劳动的阴暗画面。读者隐隐感到,那外国金融的魔掌在扼制着诗人祖国的命脉。诗人常常以高度集中的艺术语言抒发自己对丑恶现实的愤怒之情和不平之气。“生活就像一头恶狗狠狠盯着你,张牙舞爪,呲牙咧嘴”(《工厂》)。这生活的恶狗正是法西斯嗜血制度的形象写照。在这里展示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鸿沟。同时诗人代表“贫民窟”里的阶级兄弟愤怒控诉这“世界是一所监狱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保加利亚成了纳粹德国的军事基地革命形势迅速发展。诗人更以火热的笔和生命一起投入战斗。他以犀利的笔触画出了克虏伯”、“拜尔”兵工厂那磨刀霍霍的刽子手形象(《纪事》)。面对“人们像秋天的苍蝇那样死亡”的白色恐怖诗人发出了抗议的怒吼(《历史》),并大力歌颂了工人阶级的斗争精神,呼唤暴力革命的到来。他以自己阶级的名义豪近地宣称:“生活教会我们起来斗争,我们能把天上的太阳摘回”
诗人号召:要改变祖国的现实,无产阶级必须领导广大人民推翻纳粹德国及其走狗的强权暴政。他把斗争的锋芒直接指向外国太上皇。他在自己的诗中大声疾呼:“我们要的是自由……我们不要……什么保护人做我们的太上皇!(《伊林节起义之歌》)
诗人强烈地表现了群众的自觉行动所产生的巨大威力。在《别担心,孩子们》一诗中,他把迎来新世纪的暴力革命比喻为“时代之水”,无产阶级命令它往哪里流就往哪里流。诗人坚信,“一旦需要战斗的口号,人民将把愤怒的标语,高举到天上”,显示了千百万劳动者雄浑磅礴、势不可挡的革命气势在实践中,诗人体验到革命历程的艰难曲折。诗歌《决斗》用隐喻的手法通过两个搏斗者的形象描绘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生死搏斗。令人怵目地表明:无产阶级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经历那“从心里滴着鲜血”的困苦时期,才能击败搏斗对象。
在革命斗争的历史画卷中,诗人突出了反法西斯战士、共产党人的崇高形象。这也就是兼战士、诗人于一身的作者本人的形象。他随时随地都站在斗争的最前列,他赤胆忠心,视死如归,要以自己的“头颅”为革命索取“高昂的代价”《抒怀》、《一封信》等诗都表现了这种高尚的精神境界和气贯长虹的英雄气诗人也以国际主义精神关注世界人民的命运。一九三五年西班牙人民举行反法西斯起义时,他借助早年航海时对西班牙的观感,写了多首歌颂西班牙革命的诗,表示他对西班牙人民的深切同情与支持
诗人对革命必胜充满了信心。诗人懂得,革命者必须坚毅乐观信心饱满,才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他的许多诗都闪烁着这种思想的光芒。他还专门写了《信念》一诗,鲜明而集中地表现了他的信念坚不可摧,而且要“用巨大的信念”,“把人们喂饱”。为此他诗意盎然地描写对未来生活的懂憬当“社会主义洁白的春天”到来时,“人们都将愉快地工作”,过着“亲如手足”的幸福生活。在残酷斗争的年代里,诗人这些热情洋溢沁人心脾的诗句像甘露一般滋润了人民焦渴的心灵,鼓舞了他们的革命斗志。
瓦普察洛夫继承和发扬了保加利亚革命诗人波特夫、斯米尔宁斯基的艺术传统。他的诗歌,语言鲜明生动、质朴自然,节奏铿锵有力;而感情的炽烈浓郁、奔腾豪放也是显著的特征。在风格上,他把坦荡的抒怀、严峻的发问和亲切的自述融成一体,别具特色。他的诗歌在国内外广泛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