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趾源(1737-1805),字仲美,号燕岩,十八世纪朝鲜杰出的思想家和现实主义作家。他出身于汉城的一个“名门巨族”,先祖曾在朝廷里做过高官;幼年在思想上受妻叔荣木堂的影响较大,并通过他最早接触到当时流行于知识分子之中的进步思想——实学思想。
朴趾源生活在朝鲜封建社会处于崩溃的前夜;人民特别是农民和统治阶级的矛盾以及统治阶级内部的斗争,使封建地主官僚统治处于朝不保夕的状态。面对这样的形势,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如柳馨远、李溪等人抱着富国强民的目的,倡导了一个进步学派实学派。他们尖锐地抨击封建制度提出一系列改革主张。他们领导的思想运动反映当时人们要求个性解放、反对门阀制度和封建压迫以及建设美好生活的愿望。
朴趾源在实学思想的影响下,背叛自己的阶级,站到人民的立场上,立志于改革政治,为祖国的富强而献身。他广泛地研究了文学、政治、地理、历史甚至天文方面的书籍、他把研究学问和人民的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批评那些一味空谈、对国家和人民的生活疾苦漠不关心的士大夫,主张“利用厚生”,认为这是救国的根本。他还提倡向中国和西欧学习先进的科学文化,以迅速改变祖国的落后面貌。由于他的先进思想和封建制度的根本利益相抵触,因此,他提出的一系列改革主张没有受到重视,他的著作《热河日记》被列为“禁书”,不准出版。
朴趾源的创作分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作品是十八岁至三十岁时所作,有散文集《放阁外传》和一些诗歌;后期作品主要是《热河日记》,共二十六卷包括杂文、随笔诗话和小说等多种体裁。
对封建两班官僚进行辛辣的讽刺和强烈的批判,是朴趾源作品的独特风格。在朝鲜李朝封建社会里,两班在政治上是仅次于国王的统治阶级,是维护封建制度的支柱。在经国大典里还明文规定了七般公贱(妓女、官奴、驿卒等和八般私贱(和尚、巫觋、私家奴婢屠夫等)都在两班之下。两班不仅可以合法地对这些人进行剥削和压迫,而且可以世袭特权。祸国殃民的两班对社会的发展起着严重的阻碍作用。
朴趾源对两班官僚阶级是深恶痛绝的,在作品中不遗余力地作了嘲讽和抨击。如在《阅翁传》中,通过主人公闵翁之口,把两班阶级比喻做“长过七尺头发乌黑、眼晴闪亮、口大容拳”的“京城大街上的蝗虫!”义愤填膺地写道:“为害于谷物者,莫有甚于此者,虽欲捕之,恨无大匏!
他在《两班传》中描写了十八世纪朝鲜封建社会末期,两班阶级分化瓦解走向没落的景象。作品中的两班虽然还有社会地位,但穷困潦倒,借官家粮食“积岁达千石”。后为观察使发觉要定他的罪。邻近的一个平民富者贪慕两班的地位,愿意替他偿还债务,以换取两班的地位。观察使要他们立个文契,以免日后翻悔。文契中把两班为行使自己的权利必须遵守的行动准则罗列出来。富者认为这个文契太束缚自己,要求改写一个对他有实际好处的文契,列举两班所独有的特权。前后两个文契形成鲜明的对照,把两班阶级欺压人民的两面派的本质深刻地揭露出来。
朴趾源前期的作品中,诗歌虽然不多,却有较高的现实主义成就。他主张诗人必须懂得作画的原理,这样才能使诗中有画,情景交融,富有意境。这也是他的诗歌的特色。和封建士大夫提倡的对统治阶级歌功颂德的所谓“醇正文学”相反,他注重表现劳动人民,特别是农民田家的生活。
朴趾源后期的作品《热河日记》中,文学价值最高的要算《虎叱》和《许生传》两个短篇小说
《虎叱》通过人民的化身——虎的形象,嘲笑了两班阶级的丑态。作品中的北郭先生是知书达礼、深受封建统治阶级的尊敬和赞扬的人物,但暗地里却和寡妇东里子私通。不料被东里子的儿子发现了秘密。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他竟“鬼舞鬼笑”,做出种种怪态来。一次,他从屋里逃出来,不小心掉进了粪坑。他从粪坑里爬出来,看见一只大老虎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面慌忙跪在地上磕头,一面夸耀虎的神威。老虎列举大量事实,揭露了两班阶级提倡的纲五常”之类的伦理道德的虚伪。
《许生传》反映了社会的基本矛盾,表达了人民的美好理想。主人公许生用经商的办法获得了暴利,而后以这些钱资助在巨州岛和官军对抗的农民起义军。许生把他们带到了无人岛,教他们识字、种田,把那里建成了一个没有人压迫人的平等社会。作品中还描写李浣大将通过许生的好友得知许生有奇才,亲自登门拜访请许生出马为国效劳,遭到了许生的一顿痛骂,败兴而回。许生对李浣的态度,实际上是作者借许生向封建统治者的大胆挑战和抨击。
朴趾源的美学思想以实学思想为基础。他从现实生活出发评价美和丑,认为人民的生活是最美的这种生活包括人民的风俗、习惯、方言、民谣和俚语。他还认为必须真实地描写生活,为此,他提出了“模写真境,切近情理”的创作原则。
朴趾源的作品以对现实的强烈批判精神,奠定了朝鲜现实主义的基础,他的美学思想对朝鲜文学理论的发展也做出了重要的贡
列宁对某些现代派艺术的看法十月革命胜利后,蔡特金有一次当列宁的面说,他在苏联除了看到对文化生活方面的新内容、新形式、新途径的探求之外,还看到了柴尚时髦和仿效西方形式的情形。列宁立刻很热烈地参加了谈话
“即使美术品是‘旧'的,我们也应当保留它,把它作为个范例,推陈出新。为什么只是因为它旧’,我们就要撤开真正美的东西,抛弃它,不把它当作进一步发展的出发点呢?
为什么只是因为这是新的,就像象崇拜神一样崇拜新的东完?那是荒谬的,绝顶荒谬的!”列宁激动地说。
列宁具有渊博的文化修养、精审的鉴赏力,但针对着崇尚时髦的风气,他毫不犹豫地接着宣称:“我有勇气指出我自己是个野蛮人。我不能认为表现派、未来派、立体派和其3求它名派的作品是艺术天才的最商表现。我不懂它们,它们不能使我感到丝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