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乌鸦
昨日过门前那株垂柳,听到嘹亮的喜鹊,暗暗欣喜。抬头,前面是个提了塑料袋的男人。头脸被口罩帽子遮了,不大能确定年龄状貌。只听得窄窄声音哼着戏文,由此觉出是愉快的吧。转身后面还有个扬了头找楼号的快递小哥,口罩拉到下巴去,嘴里叼根笔。
那雀鸣许是为了前面后面的人呢,欣喜减了多半。
今早走到街心几个银杏下,几声暗哑的乌鸦吓我一跳。就没心绪去看旁边的玉兰有没有破蕾。喷泉边的廊道,一个头顶光亮的人默然不动,夹了烟的手里同时拿了口罩。顺着他目光看,是东南关闭的公园里思春的竹木。
那乌鸦或许也不干我的事!
一路过来,打开或关闭的店铺,倔强的槐或摇摆的柳,唱歌的洒水车或沉默的清洁工……似乎都于我无关也都有丝丝缕缕的牵绊。人们总是不断的自我安慰又深陷到相干不相干的情状里,愈是看不懂想不明白,愈是喋喋不休。混混沌沌的坚持说着糊里糊涂的明了,在纵向的历史与未来,横向的他国他人之间比较纠结。
或者很多明白不过自欺,很多蒙昧才靠近自然。那喜鹊的欣悦和乌鸦的暗昧,要到有了结果才附会是给谁的。
况且,谁说的它们有言吉言凶的力气呢?
你才是自己的喜鹊乌鸦……
潦草人生,真实姓名王洪君,河北保定人,商场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