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两个护士
原创 赵宪宇 杂文诗
我几年前做过两次胃镜，遇到过两个风格不同的护士。
一次是非常温柔的护士。
大家知道，做胃镜，把一个管子，很长很长的管子，插到肚子里，插到胃里，总觉得那管子不怀好意，总觉得那管子别有用心。况且那管子好像是黑黑的又有点呼啦啦响声，已经够先声夺人。
确实，做胃镜的那套东西，设计得不好，几乎不具有起码的审美观感。当然，也很难让一个深入人心，体察腹脏的家伙，能漂亮得像一道美餐。
当医生做胃镜的时候，这个护士，应该是一个漂亮的护士，因为戴着口罩，单看眼睛推测应该很漂亮。
管子捣得很深的时候，我的手被护士紧紧地握着，还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拍着肩膀，一直轻声地说，没关系的，不会痛的。
那次，确实没有太难受的感觉，尽管还做了火检。
后来，我想请那次做胃镜的医生和护士吃饭，但根本不知道人家是谁，姓什么，关键是他们都戴着口罩。看来，口罩防病毒，也防患者。
还有一次，也是做胃镜。
医生做得很好，根本没感到难受，水平真高。
但护士留下的印象也很特别，风格和前一次大不一样，但收到的效果，居然也很相同。
医生做胃镜，是先把一个塑料制作的东西放到嘴里，然后再插管子进去。那次，塑料的牙托一样的东西，刚放进嘴里，我就有点哆嗦。自己把它从嘴里拿出来，说了声，“叫我老婆来！”做胃镜一般是不要家属进去的，家属只能在外面等候。
这时候，没想到护士声音较高分贝地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叫你老婆来”。
我乖乖地把那家伙又放进了嘴里。
护士根本也没有捏着手，也没拍着肩，更没有轻声地说不痛的。其实，她是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就只剩下我和医生的直接面对。
可是，那次，确实是没有明显的感觉，真的是最没有不舒服的一次。
医生做得好，还有就是，自己豁出去了，不能被护士看不起。
两个护士，一个温柔，一个刚强，两个风格，异曲同工。
看来：
阳刚之气，阴柔之气，都是人间正气。
大声说话，小声说话，都是人间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