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9年的冬天,波诺代表DATA在美国做了许多他称之为“跑腿的工作”。那时正值美国及其盟国坚定不移地企图攻入伊拉克的非常时期。我从原则管理公司( Principle Management,U2的经纪公司)那里得到的印象是,波诺的同事们都在坚定地提醒波诺他还是U2的歌手和歌曲作者,而且这一年他还要出一张唱片。
我得到消息说波诺在2003年5月有一场演出,是参加“帕瓦罗蒂和他的朋友们”的演唱会,这是一个电视慈善活动,这位歌唱大师每年都要在他的家乡摩德纳(在 Emilia- Romagna)登台演出,为他的疾病孩童基金会筹款。其他的嘉宾包括皇后乐队(Quen)剩下的三名成员,深紫乐队( Deep Purple),埃里克克菜普顿( Eric Clapton),菜昂纳尔·里奇( Lionel richie)和本地的灵魂乐歌手左切罗( Zucchero)。波诺和男高音大师有一首合唱的曲目。这不是最出色的( This was no Lollapalooza)我提出过去看看,波诺觉得是个好主意,也许我们能有时间聊聊。所以我飞去了那里。在我看来波诺是在和一个全套的管弦乐队排练。
你能看见帕瓦罗蒂坐在很近的地方,脖子上围着一件亮红色轻纤维质地的工作罩衫,就是我记忆中60年代中期理发师会让还是孩子的我围的那种东西。这件衣服松松垮垮地系在他庞大的身躯上,看上去好像一个红色的大气球顶着一颗长满络呢胡子的微笑的脑袋。波诺戴着他那顶常戴的费德尔·卡斯特罗( Fidel Castro)的卡其布帽子。他排练了两首歌:第一首是《-)one),由他的木吉他和管弦乐队伴奏。但重要的那首是舒伯特的二重唱歌曲《哦,玛利亚》(“ Ave maria”),他为这首歌写了新的歌词。他唱道: Ave Maria/这世界的正义在哪里?/邪思之人发出那许多噪音,妈妈/义的一方奇怪地呆着不动/需智慧,这世界的富人们今晚让我们变穷/量和羞耻在一起/这是弱点,无可救药的病而战争永远是他们的选择/那些被选中的人们,他们本不必战斗。演出后的那天,波诺改写的《哦,玛利亚的歌词登在了意大利所有全国性的报纸上。
波诺和他的队员们刚走出化妆室,那情形好像意大利所有的媒体人员都到了。波诺每隔几码就要停下来,对着照相机说话。在帐篷里举行了一个记者发布会。在这里,波诺更像是皇族而不是明星,他每开一个玩笑每个人都会礼貌地笑出声来这个印象在那天晚上得到了验证。晚餐在帕瓦罗蒂拥有的一家乡村餐厅进行。在那里,晚餐变成了追星热潮,只是不是女孩子们,而是女士们对着波诺喷啧赞叹。我发誓我看见她们中的一些人为了能看上他一眼,在砂石路上都扭坏了高跟鞋
在餐厅的二楼,那是为我们预留的位置,记者们始终排着队,渴望聆听这个伟人充满智慧的语言。突然间,我好像坐在了甘地身旁。我想,对一个习惯于在自己的演唱会上爬上一堆堆音箱的人而言,这可是个不坏的宣传。在一轮绝妙的甜点和格拉巴酒之后,我们再次下楼。我们经过驻店的乐队,他们正在演奏《打开我的心》( Unchain My Heart)。在格拉巴酒的刺激下,波诺举起了麦克风。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这首歌。宾客们欢呼着。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些成年人仍旧好像要追逐我们。这还不算完。当车队停在波诺在博罗尼亚的酒店前,他受到了一百多个青年人狂热的欢呼。他们中有个人挥舞着一把木吉他,另一个人挥动着《战争》专辑的唱片封面。波诺好像不是走进而是被吸入酒店大堂的。然后我就自己走回了我的酒店。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和寂寞感觉很奇怪,仿佛在恐怖的边缘。我好像被一艘星际飞船抛了出去,被释放在一个随机的点上。
第二天的情况又不一样了。中午我在巴格里奥尼大酒店( Grand Hotel Baglioni)和波诺碰面,然后从那儿乘车出去用午餐,酒店外面仍旧有一群人围着,他们被栏杆挡着,还有一个常见的穿黑西装的保安。五分钟后,波诺和希拉·罗什( Sheila Roche,U2经纪公司的总经理)以及旅行演出经理丹尼斯·希尔汉 Dennis Sheehan)一起来到大堂,丹尼斯说由于无法突破外面的人群,我们不得不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我们马上行动。在下楼的时候波诺对自己喃喃自语说这不对,这样做太像“流行歌星的把戏”了,所以我们又走上去。试图从大门出去。这是个糟糕的主意。欢呼的人群挤得更紧了,交通完全被堵住了,我们连前进一小步都不行。所以波诺不得不采用流行歌星的把戏一从后门走。
我们很快就来到博罗尼亚 Centro Stroico的一条狭窄街道上。预定好的那家空餐馆非常暗,让我以为他们今天不营业波诺决定在隔壁的一家咖啡馆将就一下,一个毫无特征的地方,同样空无一人,而他选了一张外面的桌子坐下。我们点了一些意大利面和一盘当地的火腿和萨拉米香肠。就波诺而言这个地点是个勇敢的决定,我们每隔两分钟就会被打断一次,这地方最后让我很紧张。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过来抓着波诺的手臂大喊:“ Che fortuna!”(多幸运啊!)接着有两个警察过来索要了签名。还有一段时间,一个当地的居民想出了个好主意,把《骄傲(因爱之名)》这首歌放到最大的音量。我必须承认我是很紧张而自始至终,波诺就像坐在他自家阳台那样冷静。我觉得这点也体现在下面的谈话中,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我敢说是—“精神性”。
链接:《波诺谈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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