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如常去小路边散步,欲雨的天气,有微微的凉意,想来,一些温若便是如此,在阴天里悄悄滋生出来。穿了黑色的连衣裙,平底软软的米白色鞋子,是平常里最喜欢穿的一双,舒适度十足。
快步走,一公里的路还没走完,细雨便淅淅沥沥起来,于是加快了脚步,还以为会淋的一塌糊涂,不料想几分钟后便停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调皮。
走在有桥的地方,轻轻坐下来,雨水还未干涸,一丝丝凉意滋生,整个人轻轻呼吸,如同简单的洗礼。白天里路边有农人在地边起蒜,把蒜从地里起出来,堆放在一旁,等到快要回家时再把路边起好的蒜一同带回家晒干,然后用剪刀把蒜头剪下来,有的直接放置窗户上,有的用白线穿在一起挂在屋檐上,做饭时就饭时顺手扯下来一个,剥皮后,直接食用。大多农户趁着蒜还很嫩的时候,腌制起来,可共半年食用,在收割麦子的季节为了不用炒菜简单填饱肚子,买来馒头烧点稀饭,从缸里挖出来一碗咸蒜,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后继续农作。腌蒜并不是难的,还很嫩时,把蒜洗好,按比例调放盐和糖,放在瓷缸里,忌透风,忌见食用油,过几天蒜被盐和糖的成分侵入就可以吃了,时间放置的越久,辣味会渐渐没有,有些咸甜的味道,很下饭。
这会蚕豆也是可以吃的了,从地里把蚕豆摘回来,拨豆子时会闻到青涩的植物味道,这是属于它的气息,拨好洗一遍,放在锅里煮,直接食用,是从小到大每年都会吃的东西。记忆里,每逢春深,路边油菜花开满,一片片的有时会在油菜地里疯玩,油菜地旁大人会种稀少的蚕豆秧。油菜籽在十天前那场雨还没来时,人们已经把它收割回家了,昨日还有一个老邻居在自言自语的说因为没有及时把菜籽拉回家放在地里的缘故,一场雨后菜籽在地里发芽了。种了菜籽,是要炸菜籽油吗?不不,大多都是拿去卖了,我们这里的农户多是食用花生油,在秋天,又开始了收获花生。
眼看一片片金黄的麦子成熟,细雨洋洋洒洒,一阵风吹过去,风吹麦浪,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如一日的乡下人收割耕种的情节,有汗水有弯下的腰,有微笑着的眼睛也有天公不作美的无奈,想到这里,人在这时呆呆的定住。天色已经黑了,树叶被风吹的稀里哗啦,心思也透明似的并无其他深刻的灌注,而是望了望远处的房屋和人烟,望了望这片厚实的土地,情愿被其滋养,情愿被其温润的包围,这些许年来,才知一些深厚原来都是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