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年
1
因为小伙伴没有听我的‘经验之谈’,只好买了二等座回科伦坡,未曾想,仅仅是一个数字的差别却生出天壤之别。
以前我从未觉得人与人之间是有阶级的,哪怕是每天在飞机上经济舱也不觉得头等舱高出几倍价格先排队进入有什么不妥,直到坐在斯里兰卡的二等列车。
2
因为这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穿的格外隆重,不隆重的是被‘意外’安排在了二等座,活脱脱一只孔雀进了鸡窝……
我并不尴尬坐在二等座,我尴尬我的隆重和这气氛格格不入。
二等座里除了学生,当地工薪阶层,还有中国穷游的年轻的小情侣,两个独立座位,容不下任何行李,我和小伙伴只能把行李放在座位空隙,我侧着半个屁股坐在走廊边。
因为没有空调,没有大的风扇,天气又热,我觉得这会我活脱脱就是烤箱里的比萨,开了所有窗户还是得一动不动,而以前坐一等座冷的还要盖条毯子……
姑娘们一直聊着天,这稀里哗啦的铁轨链条声,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交流的,想起在一等座里嫌弃人家WIFI太慢,简直就是找抽……
买水果和冷饮的老头裹着又脏又破的布,不时走来走去。我想找出什么可以吃喝,小贩塑料的食品袋刮了我的裙角……好吧,一等座的门甚至他们都进不去……
……
3
我发现自己像在演《德伯家的苔丝》,特别穿越的时而一身大小姐的念头,这让我害怕。
于是我像3等坐走去,中国旧火车的3-4人一排的对面座位,只走了半截车厢我就回来了,那画面和他们看我的眼神,实在让我觉得自己刚刚甚是‘得瑟’……
回到座位,我依旧侧着半个屁股老实坐了下来。原来,想要知足,就一个简单的比较就能让你找回自己。
火车的停靠站特别多,上来了新的乘客,仅仅2站就有人开始站着了,像中国的春运……
我困的要死,确实在没法睡。
拿出相机,又觉得不安全。
想起一等座里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单反,和司空见惯的甚至不愿听穿着衬衫西裤服务生的建议看窗外的海……
原来那不是180卢比和1000卢比的区别,一种选择决定一种人生……
阶级从未消失……
4
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游戏,却决定了游戏规则:一等座在进站口,二等座早走10分钟,三等座可能走到末尾就开车了,所以总是跑的……
如果金钱是决定阶级的重要元素,那么,人就是权利的刽子手。
我已经没有了坐在二等座里的躁动,一等座的票只有那么多,错过了,想走就必须要接受二等待遇,不然,有本事等明天。以前看《甘地》的时候,我不明白,甘地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在火车上和美国人英国人纠结是不是一等座,能不能坐?今天我终于明白,人的义务与权利应该等同。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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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霖:佛教文化艺术研究者,美学品牌家,沐心心灵旅行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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