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周围的名人墓地,有一条“作曲家小路”,在这条小路两侧有许多作曲家的墓地。小路尽头一座极其精美的雕塑艺术品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柴可夫斯基(1840-1893)的墓地。在两米多高的红褐色花岗石墓基座上竖立着柴可夫斯基的半身雕像,雕像前后有两个安琪儿。他身后的安琪儿双手举着十字架,张着翅膀,呵护着墓地主人;依偎在他胸前的安琪儿则面带微笑,入神地读着乐谱。
柴可夫斯基于1840年5月7日诞生在俄罗斯鸟拉尔地区一个叫沃钦斯克的小城。1990年,在纪念这位俄罗斯最伟大的音乐家诞辰150周年的音乐会上,美国著名黑人女高音歌唱家杰西·诺曼用她深沉纯真的歌声,表达了全球爱好音乐的人们对这位伟大的俄罗斯作曲家深深的敬仰和怀念。
柴可夫斯基虽然只活了53岁,但却为人类留下了大量传世佳作:管弦乐作品如《大雷雨》、《命运》《罗密欧与朱丽叶》:交响乐如《第四交响乐》、《第六交响乐悲怆》;大约10部歌剧如《叶甫盖尼…奥涅金》、《黑桃皇后》等;3部芭蕾舞剧《天鹅湖》、《睡美人》和《胡桃夹子》;还写了100多首旋律优美的歌曲。在任何一种音乐体裁的创作中,柴可夫斯基都有独特的创新
有不少音乐评论家认为,柴可夫斯基于1893年完成的《第六交响乐悲怆》是交响曲历史上最杰出的作品之一。俄罗斯艺术评论家斯塔索夫在他的《19世纪艺术》一书中写到《第六交响乐》时说:“这部交响乐是柴可夫斯基最崇高、最无可比拟的创作,除了活到人生的最后一分钟之外失掉了一切,这种郁郁寡欢的断肠的感情,在这里有力地、深刻透彻地表现出来,在音乐中还没有过诸如此类的刻画,也从没有其他人能够如此高超如此美好地表现过内心生活如此深刻的场景。
要想理解这段话就必须知道这首交响乐的创作背景。1876年,当柴可夫斯基生活举步维艰、病痛缠身的时候,拥有巨笔遗产的富孀梅克夫人因为崇拜柴可夫斯基的天才,主动提出每年资助他6000卢布。从此,柴可夫斯基可以在富裕的生活中精心作曲,并可以经常到欧洲各国旅游,拜访其他著名音乐家,与他们交谈、切磋。此后,在长达14年之久的交往中,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鱼雁不断,却始终没有会过面。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乐》就是献给梅克夫人的。这段历时14年未见面的交往,也是音乐史上的一段传奇。
1890年,柴可夫斯基收到梅克夫人的信,说由于破产她不能继续资助他了,他们之间的往来也由此中断了。柴可夫斯基收到信以后非常伤心,在刻骨铭心的痛苦中,在1893年春天他完成了第六交响乐—《悲怆》。这也是他临终前最后一部作品。在这部作品里,那令人灵魂震颤的悲怆旋律,使人们感受到生命中的渴望、热爱以及欢乐,始终都与生命的痛苦、迷惑、泯灭紧密相关,这是人类生命永恒的模式,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这部充满死亡预感的交响乐于1893年10月28日在圣彼得堡上演,12月4日柴可夫斯基还准备在莫斯科亲自指挥这部作品演出。但谁也没有料到的是,他因为喝了一杯饮料,据说因此患上霍乱,在11月6日离开了人世。至于真正的死因,至今众说纷纭。柴可夫斯基去世后的第12天,圣彼得堡再度上演《悲怆》,获得空前的成功。《悲怆》使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才华达到顶峰,也为他的艺术生涯划上了一个终止符。
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得好:“音乐不同于其他艺术,它绝不是理念的写照,而是意志自身的写照。”把这句话用到柴可夫斯基身上,实在太贴切了!音乐创作是柴可夫斯基生命的支柱,寄托了他全部的理想、情感和期望,他曾经动情地说过:“我爱音乐,是因它值得我们去爱。这种爱意味着你要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她,毫无保留地服从她魔幻般的力量。”
柴可夫斯基在生前曾指着教堂旁的墓地对朋友们说:“我死后将埋在那里,这样人们在路经此地时,可以指认出我的坟墓。”一百多年来,来自世界各地的乐迷不但能轻易找到柴可夫斯基的墓地所在,更是熟知并深深喜爱他所创造的或激越昂扬或澄澈清灵的乐曲与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