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季钧,1954年出生。曾在凤桥粮管所下属新篁米厂工作,爱好文学、写过一系列短、中、长篇小说和诗歌!
黄鹤楼的名重,除了它有千年的历史,还在于占据了一个极佳的地理位置。古人出行,最高规格也就是吱嘎作响的木轮车,背着草料袋的骡马。怎一个慢字了得。
有文人墨客搭船自三峡来,经怪峦起伏,猿猴啸鸣的重重险滩,漂进江天开阔的三江通衢。首先进入眼帘的自然是那个巍峨的高楼了,四角层层向天飞扬的檐角早将豪情挑起,自然是长吁一口气,诗兴大暴发了。
那时节,壁上泼墨题跋绝对合法且时髦。地方官和商贾也懂营销之道。把个才气横溢,名头正响的崔颢请来,美人相陪,美酒相灌,美诗果然就泱泱然地写出来了。笔峰之奇,意韵之长,大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势。
据野史称,连李白来了,也一把推开老板捧上的三宝文房,大呼,崔某人的作品还在墙上明晃晃地晒着,有我什么事,喝酒,喝酒。……
中华文化源源流长, 悬念大师古已有之。崔颢大笔留下了一个千年谜题:黄鹤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黄鹤楼,那么黄鹤到底去了哪里?
去年的今月从学友的一张照片上看到了一幢仿古塔楼,名题《鹤鸣楼》。楼落在东海之滨,长江之左,上海滩最早迎来朝阳的川沙城中。
借新中国七十周年大庆的豪情,昨日,单车匹马地去拜楼了。许是造访的人客太多过频的缘故吧,没几年的光景已经把楼前广场的地砖踏碎不少,耳边还有人说是大妈广场舞云云。总之,护拦围绕,吊车启动,正在维修,闲人莫进。
悻悻然,只好绕一大圈,从秋叶半黄的树隙间里用手机拍了几张,总是不满意。想不到跨车将去时,在外面的马路边倒发现一处空旷地,虽是楼后一景,看不着“鹤鸣楼”三字,总算留下了一张。……
回家歇着,半眯着眼,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那群黄鹤。……
莫不是挟带着仙气的神鸟离开了长江中游的黄鹤楼后,在空中迁徙盘旋中看上了东方魔都的夜景?要不然着意于长江三角洲的广阔浩荡的未来?……
不由我诗兴发起,手痒痒也来一首?反正凃在自已的手机照片中,轮不着题到鹤鸣楼的高墙上,我怕谁?
《鹤鸣楼》
黄鹤西来落川沙,
新楼最先迎朝霞。
吴淞口外船牵船,
申江岸上塔邻塔。
长江千里入海阔,
东瀛万顷连天大。
若教崔颢重题唱,
名诗安知赞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