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乐队在布鲁克林音乐学院演出,这是东部最后一场大型的演唱会。雷下定了决心,他要去洛杉矶,一直呆在那里,195年不做巡演了。一年有九个月在路上巡演,他要好好考虑下这个事情。新大楼里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做。你休息的话观众就会失去,在格大叫道。但雷是无法摇的。他告诉乐手们乐队暂时解散,大家可以离开,等进一步通知。大伙耸耸肩膀,各奔东西去了。果瓜去了达拉斯,他有自己的法律麻烦;李罗伊在华盛顿D.C.的脱衣舞夜总会表演。梅将雷的决定理解为他再不会来约了,他遗弃她和女儿雷妮了。她找来了律师。那年夏天她是雷最宠爱的情人,雷带着她去了Juan-les-Pins,那一切似乎已无限遥远了。
雷回到赫本大街的家里。孩子们对把家搬到山上去充满了期待。黛拉也希望借此能够辞旧迎新。雷刚回家没几天,就听到一个迅速传开的消息:山姆·库克(SamCooke)死了,在非格罗(Figueroa)一家廉价汽车旅馆里被人枪杀了。库克是个英俊的歌手,正在成长为一名艺术家。对于库克的歌迷来说,那是悲哀沉痛的一天。雷倒很快就平复如初。人在江湖飘哪会不挨刀?他刚刚被捕过,库克刚刚被枪杀。枪手有可能是他的某个情妇或毒贩吧?库克的葬礼成为了大事件。5000人挤满了西奈山浸信会教堂(MountSinaiBaptistChurch)。当雷走进去时,许多人为了看真切点都伸长了脖子。他被引领着,经过棺材,去到话筒前。雷泪流满面,他告诉大家库克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我的好朋友”,群情沸腾。他们想要更多东西
你们要我做什么?”雷问道
“唱歌吧,雷,唱歌!”大家回应道。他被领到钢琴前。他开始唱《天使们一直看护着我》( The Angels Keep Watching Over Me),他的声音因动情而哽咽,会众们跟着一起合唱。
几天后又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奈特·金·科尔罹患肺癌。肖太太也因癌症住进了医院,弥尔特心急如焚。看起来再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了
一天下午,电话响了。是汤姆·道得,他在一个镇上开录音师会议,打个电话来问候一这是几周来最好的消息了。“过来嘛,过来嘛,”雷兴奋地邀请道,“录音棚设备都到了,你过来告诉我哪些我弄错了。“道得过来了,他发现有部4轨调音台,几支麦克风,电线一半露在包装箱外面,一半在里面。
雷和汤姆一起对付着一堆大杂烩。他们很快就进入到了过去一起工作时的最佳状态,肩并肩坐着,话并不多,“这个是在这儿,那个在那儿,对吗”目标是营造一个地方,雷可以很舒适地工作。汤姆设身处地安排,将一切尽可能都摆在雷一伸胳膊就够得着的地方。其他的雷可以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溜过去拿。他们为键钮建立了一套“正常的”基本位置,不论它们多么复杂,雷都能够找到。试了几次之后,雷认为完美无瑕
“汤姆·道得帮我建设了第一个录音棚,”此后雷一直都这么声称,对他大加赞许,道得觉得雷过奖了。雷对汤姆非常实际的帮助心存感恩,和老拍档一步步探讨技术问题,使得他可以把脑子里蜂窝一样乱哄哄的一堆问题集中起来,等到空闲的时候就请教汤姆。然而,尽管寄情工作,雷仍然回避一个事实,那就是他陷进了大麻烦里,又还没有找到出路。不做巡演的决定为他赢得了思考的时间,但也打断了他过去不可中断的日常程序。从这一城到那一城,这场秀到那场秀,赶着这个钟点到这里,那个钟点到那里,自从跟着洛鄂尔·福尔森开始公路巡演起,这些已经构筑了他的全部生活。现在他把这一切都抖落掉了。没有揭开1964年序幕的智慧女神俱乐部新年前夜那样的演唱会了,马上到来的1965年,将是空白的、空荡荡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