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冬假快结束了,2107号的基地上架起了房子的钢筋构架,其上是奶白色的、没有窗户的拉毛水泥墙。在巡演开始前房子完不了工。有晚,乔领着雷到依然粗糙的二楼四处转转。雷每个地方都转遍了,感觉着窗户的宽度,走廊的长度,后面的录音棚的大小。等他们出来走到大街上时,发现手持电筒的警察正在等他们,一大堆问题也等着:他们是谁?在干什么?雷说他是雷·查尔斯,是那栋房子的主人。警察没有认出他来或许是不相信,一个黑瞎子怎么会有钱拥有一栋房子?“我努力工作谋生,周里的每一天都如此。”雷回答道。警察认为那回答太过傲慢,应该请他们去警署呆上几个小时。颇为讽刺的是,仅隔几周,《卫报》将雷列为洛杉矶“37个最富有的黑人之一”。传统上认为黑人都贫穷,文章写道,其实直都有非常富有的黑人”,在洛杉矾“有颇庞大的一群………通身都是钱”。名单上有建筑师、律师、银行总裁,还有萨米·戴维斯(SammyDavis)这样的明星。“据他公司一位主管透露,”《卫报》报道,毫无疑问那是乔·亚当斯,“雷·查尔斯……他的收入每年都在增长,现在有400万了。”
4月底,第四次的海尔·在格巡演向东启程了,5月2日两场卡内基乐厅的演出票已售馨。下一周还是在纽约,乐队扳倒了《对我笑笑》Have a Smile with Me)李罗伊看到榜单上的歌名一《两吨重的泰茜》Two Ton Tessie)和《长着怪胡子的男人》( The Man with WeirdBard)-时,他望向呆瓜,转了转眼珠子,意思是:不知道雷近来怎么样?很简单,出了张喜庆歌集,和上一张《酸甜眼泪》相反。《半情The Thing)这首歌里乐队就着松弛的编曲欢闹,长号吹得像在放屁我从没见过玛吉孤单》(1 Never See Maggie Alone)唤回了那些纯真岁月:乘坐廉价小汽车,在前门走廊上荡秋干。每次雷和玛吉开始爱抚玛吉的“妈妈、爸爸和她的胖大哥”就会突然出现。《两吨重的泰茜》是个被轻松粗野浸润的微笑:雷快乐地学着驴叫,唱出一个胖女人的故事:她如此的胖,孩子们都跑到她的双下巴上打网球。专辑也暴露了雷执着的意图:这块“喜”砖被刷上灰泥,跟旁边的“悲”砖、地方砖女人砖、乡村音乐砖,都在他的专辑之墙上一风格于是呼之欲出。录完音,乐队飞去爱尔兰,拍摄那部电影《蓝色民谣》,接着还要进行全球巡演。影片的导演是保罗·亨雷德( Paul henreid),他以饰演《卡萨布兰卡)中英格丽·褒曼的丈大一角闻名。《蓝色民谣》有时也用另外两个名字:《暗中之光》和《悄人布鲁斯)。制片人亚历山大·索尔坎德Alexander salkind)给亨雷德的预算很少,于是亨雷德计划在较便宜的都柏林拍摄,而不是去伦敦和巴黎,虽然故事其实是应该在那里发生的。要演戏这件事令雷发怵,但他转念想道,他是扮演他自己,这会容易一些的。他也喜欢这个故事:关于帮助一个失明的英国男孩克服残障。乔亚当斯在片子里扮演雷的随从,他有经验指导他的老板演戏。
都柏林的那个月是段很古怪的经历,但总体来说,雷和乐队都很享受。
丽塔(Rita)是雷在巴黎认识的芬兰记者,她赶到都柏林,与雷在雷下的国际酒店会面。乐队成员们找到了更便宜的住处,李罗伊住进一套舒适的带家具的公寓里,每周租金只要几爱尔兰镑。到了晚上,房东韩拉汉( Hanrahan)太太会邀他下楼看电视喝“茶儿”。他们每周在阿德莫摄影( Ardmore Studios)工作五天,有茶点时间,午餐1小时。下午6点,埃德加·威利斯出发去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