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奖理由
他史诗般的和擅长于刻画人物心理的叙事艺术,把一个新的大陆介绍进文学领域。
《人类之树》长篇小说。1955年出版。怀特著。
小说叙述了拓荒者斯坦一家生活的变迁。主人公斯坦携新婚妻子艾米到荒林野地垦荒。自斯坦举起斧头砍倒第1棵树起,他们夫妻就过着艰苦的小木棚生活,后历尽艰辛,终于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建立了自己的农庄。于其中生儿育女,过上了平静的田园生活。然而工业化和大城市的出现,分化了他们幸福的家庭。儿子雷受城市生活的吸引,离开农庄,到城市去另谋生路。后来雷与一杂货商的女儿罗拉结了婚,并生下一个男孩但他不安心所做的低级工作,结果陷入黑社会组织,曾因侵入他人住宅行窃而蹲了几次监狱,最后在某一夜总会被人开枪打伤肚子而死亡。女儿塞尔玛在悉尼女子商业学校毕业后,成了律师福斯迪克的太太,居住在城里。斯坦一家的农庄也成了工业城市悉尼的郊区。随着岁月的增长,斯坦一代拓荒者已作古但归根结底,还有一片树木,它们生长在谁也不想耕种的那块贫瘠的土地上。关于书名“人类之树”,书中有这样一个细节斯坦的女儿塞尔玛拿着一本诗集读着:
人类之树永远不会安静,
那时是罗马人,现在轮到了我……
这蕴涵了斯坦一代拓荒者和其他国家的许多拓荒者有着同样的命运,人类的历史犹如绵延不绝的树木,一代接续一代。书中多次提到的斯坦宅旁的蔷薇,从幼嫩的枝芽成为粗壮的大树就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作品展示了广大拓荒者的奋斗精神、生活状况和内心世界,也描绘了澳洲大陆的自然景色、社会状况以及生活方式。
《可靠的曼陀罗》长篇小说。1966年出版。怀特著。
小说以悉尼的郊区沙萨帕里拉(虚构)为背景,描写了英国移民的一对孪生兄弟瓦尔多和亚瑟的痛苦一生。兄弟俩代表了人的两个方面。瓦尔多代表野心、嫉妒、不道德和残忍的一面,但具有知识分子的趣味和创作天才,非常注重实际;亚瑟代表人天真善良的的一面。他没有“自我”,性情温和,儿乎到女性化的程度,因而被世人当作半白痴。一次,亚瑟偶尔从本书中看到,曼陀罗(梵语“坛场”的音译)在东方象征着宇宙和世界的统一性。于是精神有了“可靠”的寄托,就向他最喜欢的一些人赠送他心爱的曼陀罗雕象,但只有瓦尔多拒绝接受他的礼物。作品表达了作者对人的一种看法:人的理智和感情相互依存,但是又始终处在冲突之中,两者的统一永远是一种无法实现的美好愿望。
《风暴眼》长篇小说。1973年出版。怀特著。
小说通过生命垂危的老富孀亨特太太对自己一生的回顾以及对她一双儿女和周围人物的生活的描写,揭示了人的自私冷酷和社会的腐朽堕落。亨特太太的儿子巴兹尔是一位孤独、做慢且享有盛名的演员,女儿多萝茜因嫁给法国一家名门望族而身价百倍。但当享特先生病危时,他们分别找借口拒绝回国探望。母亲年迈多病,他们未想到照顾或看望,得知母亲将要去世时,才匆忙从欧洲飞回澳大利亚,向母亲表示“敬意”。当看到病床上的母亲没有马上要死的迹象,于是围绕着遗产展开了一场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在看望“母亲”的日子里,巴兹尔忙着与母亲的护士小姐鬼混;多萝茜则在睡梦中想着与母亲的律师通奸。当母亲的死讯突然传来时,这一对同胞男女又正在他们父母的床上发生乱伦关系。结果他们心满意足地瓜分了母亲的遗产,却又以“理由”未参加母亲的葬礼。同时,小说通过亨特太太的内心独白和自由联想,既叙述了她享乐放荡而又孤独寂寞的一生,以及她的理想、憧憬、情感和际遇,也描绘了她经历的世事风云和接触过的种种人物。她追求别人的崇拜和服从,渴望得到真正的爱。可是她自己却盛气凌人、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她一生都处于想被人爱却又不肯爱人的矛盾中,经历了很多爱情和痛苦的“风暴”。“风暴眼”一一风暴的中心处,据说最平静不过的。晚年的亨特太太想进入那样平静的境界。然而,她真正的“风暴眼”,只能是她那一方荒凉的墓地。只有在那儿,她才能真正得到解脱,获得永久的安宁。
《树叶裙》长篇小说。1976年出版。怀特著。
小说叙述19世纪30年代英国绅土奥斯丁携妻子艾伦去澳大利亚,探望被放逐多年的胞弟加耐特。艾伦是朴实农民的女儿,婚后10多年来始终亳无怨言地细心照顾着比她大20岁,对她毫无爱情的多病的丈夫。狂放不羁的加耐特爱上了敦厚健美的艾伦,艾伦也身不由己地为他的健壮和热情所深深吸引,因而陷入苦恼之中。为了忠实于丈夫,她不得不找借口,让奥斯丁带她匆匆离开加耐特的庄园,又追不及待地搭上一条小货船回国。结果船只遇到风暴,在昆士兰岛附近触礁搁浅,奥斯丁夫妇和船员驾救生船在大海上飘泊多天,才登上一荒岛。由于白人船员在岛上无端开枪射杀土人,导致了土人的报复,唯一的幸存者艾伦被他们俘虏。自此艾伦随着土人过着吃生食,以树叶为“裙”遮羞蔽体的原始生活。最后,一个逃亡的无期徒刑犯搭救了她。在荒芜人烟的孤岛上和逃亡犯单独相处的日子里她解除了资产阶级文明社会加在身上的精神枷锁,恢复了自己的天性,而后得以重返文明社会。作品把情欲当作人的一个最基本最重要的天性进行了着意的描叙,揭露了资产阶级文明社会的道德习俗对女性的精神束缚,呼吁人的天性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