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心
才几天,嫩黄的草一下子全是嫩绿,微风中伸展着腰肢,简直有点亭亭绿立了。
微风送来微雨,斜斜地纷飞,是舞着的雾。携来琼浆,舞过玉兰花枝,枝儿微微惊颤,随即欢喜地张开所有的花苞,包吸甘甜的雾水,终于撑不住雾水的滋润,“嘭——”盛放出所有的花瓣和芬芳,用最为青春绚烂的美,表达着全部的激情和感激。
玉兰花,开了,两棵。一棵在左,一棵在右。一棵树穿白,一棵树穿紫,枝头挤满密密匝匝的白白紫紫。一如挑着的担儿,一头满树白雀,一头满树的紫雀,伸头缩颈的,叽叽喳喳着,把个春天渲染得灿灿烂烂,热热闹闹。
也有屋檐下,樟树旁的玉兰,紫的,矜持地打着朵儿,鼓鼓的船帆,一律的鼓向东南。花托,古典酒瓶的绿玉色,也自觉的褪成一半的小酒盅,另一半已萎。有一两朵,禁不住春雨的拥吻,受不住风儿的蜜语,半开,半羞着,像极了迷人的新嫁娘。
海棠正盛着,粉粉的碎碎,少女的脸颊,粉嫩粉嫩。碰一下,粉白的水汁,袭上你的手指,衣襟。小木桥上听流水,清泉石上零粉瓣。垂丝海棠刚醒欲眠样,嫩绿泛红的细尖叶片,垂下的红丝,叶柄处伸着脑袋,串串,缕缕。
梅花,先行了一步,该是匆忙着唤风,唤雨,唤暖阳的吧。风用柔情的绿着梅的枝,雨用蜜意涂绿梅的叶芽。
桃树,像个睡懒觉的娃娃,雨雾变成淅淅沥沥时,总算唤醒了它,张着叶芽,携着花苞,悄悄地注视着,这风,这雨,染绿它的干,它的枝。只待风雨拂过的间隙,神秘地绽放。艳红,嫣红,粉红,粉白,鲜红。整个填满红的每一个房间,把个春天燃得红红火火。
不知名的伞状常绿木本,早几天,冒出的嫣红头,雨雾中盎然的立着身,抬着头。叶卷曲着,成条状,直指空中,越尖断越细小,都指向空中,迎向春雨,身段已有三寸来长。旧年的叶一律的绿着,鲜绿在春雨中。
柳枝挑逗着柔水,逗引起圈圈涟漪。水边的木栈桥湿漉着,打着蜡般;岸边的木长椅,湿漉着,洗着澡还在沉思的伟人般,静静的,带人进悠远的时空。
一树,一树的花,一捧,一捧鲜绿的叶,一片,一片昂立的鲜绿草儿,簇拥着台阶搭建的平台,和平台上搭建的葡萄架。风,轻悄悄的拂,雨,缠缠绵绵的飘。
“看草,看花,看飞舞的雨。”突然有个孩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