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是全国闻名的手工业城市,哈达织造业,竹木器加工业,酱菜腌制业曾经名噪一时。但是随着高新科技的突飞猛进,这些凝聚着劳动人民智慧与汗水的传统民间制作工艺流程正逐步被历史的潮流所湮灭。
至今在临清还有许多以手工业作坊所命名的街巷,他们大都位于老城区西部的漳卫河畔。比如说箍桶巷、白布巷、竹杆巷、锅市街、马市街纸马巷等。这些足以证明,明清之际的运河名城是何等的繁华与富庶。
京杭大运河的畅通,为临清商品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无限的生机活力。有多少豪商巨贾在这里借水行船,投资兴业。南国的丝绢、稻米、花茶、青竹等商品顺流而下,抵达临清。北方的棉花、油料、布匹、木材又源源不断地被运到苏杭江浙一带。临清,这座卫运河畔的历史文化名城逐步成为南北水陆交通的大动脉。
漫步在临清的古街巷,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欣赏着斗拱飞檐,气势磅礴的明清建筑群体。抚摸着油漆剥落的廊柱门窗。他们虽然历经千年风雨侵蚀,却仍然风采依旧。那一块块坚如磐石的青砖碧瓦折射出古老文明的灿烂辉煌。
当年永乐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南迪北迁,定都燕京。为了兴建紫禁城,他亲颁圣谕。在运河沿岸修建皇窑,烧制贡砖。地方官接到指示;其敢违抗圣命。刻不容缓,急忙招募工匠,测土选址,着手动工。一时间运河两岸绵亘百里青烟缭绕,灯火阑珊。精致颇为壮观。
因为临清地处黄河中下游平原,土质疏松且粘性极大。烧出砖来,不蚀不碱。断之无孔,敲击有声。砖体呈靛青色。光洁如镜。如同斧剁刀劈。凡此种种,使得临清贡砖烧制风光五两。
林檎公转的烧制工序极为繁琐,选土、和泥、熟泥、制坯等必须要精益求精,不能丝毫马虎。选土时要捡出里边的草屑、胶泥、蚌壳、砂砾等。否则就会断裂,腐蚀、接下来的和泥,熟泥更是难度不小。水土比例一定要均匀,稠了,稀了都不行否则会影响砖的质量。到了制坯的时候,要有一套专用的工具。弓子、模子、叉子等。工作的时候,先用叉子把熟好的泥放进专用的木质模具里。然后再用弓子刮一遍。反过来扣在铺满沙土的平地上。接受日光晾晒。待等到即将晾干的时候,再一块块的拾起来,码号剁。风干吹透。在这期间,一定要注意天气变化。一旦淋湿了砖坯,将会前功尽弃。烧窑也是一旦极为关键的工序。火候要掌握的恰如其份,大了容易使砖变形,小了力度不够。出窑之后,要逐一检验。用黄表纸封好,盖上官印,装上官船,抵达京师。
走出历史的光环,置身于阡陌纵横的古老街巷。凝视着历经数百年风雨沧桑的临清贡砖。不仅为家乡的灿烂文化而深感自豪。
在临清除了闻名遐迩的贡砖以外,还有老白系经常使用的竹木器皿。令人叹为观止。比如说木盆、木桶、竹篮、竹篓等等。经济实惠,坚固耐用。想那用竹制笼屉蒸出的馒头、包子、花卷等。不仅买香浓郁,而且没有气流水的困扰。
心灵手巧的竹匠、木匠别出心裁,通过一系列的加工程序,把粗细不等,长短不一的竹竿。制作成形态各异的竹制器皿。细细的竹篾,密密的斜织着,俨然是一道精美的工艺品。因竹竿锋利无比,稍不留神就会划破手指。所以要干活时,要加十二万分的小心。所以说在一次次的受伤与坚守之后,才有了竹木器的精美别致。
若说贡砖是大家闺秀的话,竹木器皿应该是小家碧玉。那泥塑应该是土得掉渣的乡村姑娘。美得自然大方。而徐玉生却是玩胶泥的行家里手。一块普普通通的胶泥,到了她的手里,就变成了鳌里夺尊的帝王,雍容华贵的仕女。憨态可掬的农民,腾云驾雾的神仙。这位与土地大了半辈子的农家妇女和泥巴有着极深的渊源。由于家庭贫困的原因,年仅十三岁的她就喊累离开了校园。在干好农活的同时,她还是抽时间去学习文化知识。他对人物素描几近痴迷。乡亲们的音容笑貌,举止言谈。她深深地记在心里,成为了以后丰富的创作源泉。
繁忙的劳作之余,她通常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屋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去雕琢。寒来暑往,岁月更迭。他绘制的人物生动传神,栩栩如生。那眉眼,那裙带、那神态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为了把老祖宗流传的手艺发扬光大。锲而不舍地去完成自己的事业。没有专用的刻刀。她就用废弃的钢锯条来代替。一块普通的胶泥在徐玉生的手里俨然脱胎换骨一般。发肤颜色,神态体型。随着刻刀的移动,轮廓进一步明显。或峨眉紧蹙,或低头凝思。或仰天长啸,真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处处洋溢着民族瑰宝的传奇色彩。
相信我们的传统工艺永远不会褪色,见会长出更加夺目的异彩。
【作者简介】于应克;1974年八月生于山东临清市,大专文化程度。自上世纪九十年底起,先后在省地级报刊发表文学作三百余篇,并多次获奖。系聊城市作家协会,聊城市诗人协会会员,山东人民广播电台节目评议员。临清市楹联学会理事。现供职于东昌电视台《梦想大舞台》临清工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