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姆考利:
我第一次注意到克鲁亚克是他将《在路上》的手稿交给维金出版社,更确切地说是送给维金出版社做编辑的我的时候。我不记得它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也许是艾伦金斯伯格拿过来的。到我这儿的时候已经经过好几个人的审阅了。有人还对它进行过修改,重新打印过。所以,到维金出版社的时候,已经是一份按照惯例编过页码的手稿了。
我怀着极大的兴趣和热情读完了这份手稿,我在维金出版社的一次会议上说到了它,对它做出了一些评价,可是,他们说“不”,他们不愿出版它。我自己头脑中的想法是:“这里有新东西,应该让人们了解。可是还得为它的问世准备一条道路。”
维金当时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出版社,他们认为让我们的分销商把这种东西摆到书店里销售太过分了,所以这部手稿就一直搁在我的书桌上。克鲁亚克来找过我几次,我说:“你现在应该做的第一步就是争取在杂志上发表这部书的某些章节。”因此,我把题为《墨西哥姑娘》的那一节节选出来,推荐给了《巴黎评论》,他们怀着某种兴趣接受了它。然后我又选了另外一个可以自成体系的部分,这是有关旧金山爵士乐的。
阿拉贝拉波特把它放在《新世界作品》上发表了。
一时间在悄悄流逝,我还是常常能见到杰克,后来艾伦,金斯伯格有时也同他一起来。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杰克和我起进城去,我让他带我到格林威治村新开的地下酒吧去,因为我离开村子已经有二十年了,对这些已经完全陌生了。他带我去了,我还记得他非常自命不凡地说,再过五十年,世界上就只剩下两种宗教了。我很好奇地问:“哪两种?”他说,“伊斯兰教和佛教。”这使我异常吃惊,因为杰克所受到的天主教教育是他思想观念中一个根深蒂固的组成部分
我经常看望杰克,看望艾伦·金斯伯格,时不时地给他们一些忠告。我觉得艾伦可能认为对于“垮掉的一代“来说我就像一个老祖父,他的这种想法不是我所要的。
阿拉贝拉·波特发表了杰克的《“垮掉的一代”的爵士乐》并付合他一百二十美元的稿酬,按照杰克的要求,是用笔名“让一路易斯”发表的。杰克害怕用真名发表任何东西,惟恐他的前妻琼哈弗蒂起诉他,让他抚养她的女儿,而他拒绝承认这是自己的孩子这篇东西计划在次年即一九五五年的春天发表。
一九五四年十月,杰克再一次踏上了归途,他要重访故里洛厄尔。回到了妈妈在里士满希尔的住处后,他试图向她解释他在研究佛经中所获得的慰藉,可是加布里埃尔固执地认为这是异端邪说。这种争论在后来几年中变得更加激烈。
那年圣诞节,妈妈独自一人去了落基山,杰克自己留在里士满希尔继续修改《在路上》,希望考利的计划能奏效,波特帮忙发表的那个章节能够引起那些还没有退稿的出版社的兴趣。
尽管杰克一文不名,仅靠从慢性静脉炎带来的残疾中获取资助,可是琼·哈弗蒂还是要求杰克抚养孩子。在艾伦当律师的哥哥尤金·布鲁克斯帮助下,杰克向法官陈述了他的一贫如洗状况。虽然几年以后,同杰克关系密切的朋友都看出来琼的女儿也是他的孩子,可是亲子关系依然有待争论。
实际上,杰克的静脉炎日趋严重。这病最初是在写作《小镇与都市》时吃安非他明而得的,后来五十年代初他对酗酒的依赖加重了病情,最后他只能靠在腿上穿刺来减轻肿胀,他常常不得不坐在床上,在他的双腿上垫一块木板,将一个便携式打字机放在上面。
杰克将这种磨难转化成对佛教教义的虔信。一九五五年春在落基山,他开始创作一部有关释迦牟尼的传记《觉醒》。宁同她的丈夫已经被杰克的酗酒搞得心灰意冷,对他试图向他们解释佛教的教条更是深感困惑。《“垮掉的一代”的爵土乐》在《新世界作品》上的刊载也未能使杰克恢复在他们眼中的形象。
杰克前往北卡罗来纳州之前,在吉鲁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新的出版代理,斯特林·洛德公司的斯坦利·科尔伯特。《在路上》书出于商业效果考虑,已经经过修改,将书名改换成了《垮掉的代》。科尔伯特将它交给了阿尔弗雷德·A.克诺夫,可是他很快就将它否定了。但是现在考利在维金找到了一个新的同盟。
链接:《垮掉的行路者: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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