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除了我和被她称为“魔鬼”的毕加索外,她在力劳动停地窃取别人的脑力劳动
她热衷于谈论她如何在一顿美餐后盗用最佳点子,描述科菜特、玛丽路易斯·德·诺爱伊和路易斯·德·韦莫兰是如何运用她所说的“死脑筋”给她出主意,喊出鲁宾斯坦式的口号的。这时我紧闭自己的嘴巴,惟恐她盗取到达利的思想。她从商业的角度去评价每一个人:她认识的那个莫迪格利亚尼“人好可是不讲卫生”:马蒂斯是个“叫卖小地毯的贩子”,因为他砍价砍得太厉害了;海明威是“大嘴巴,可是牙烂掉了”:乔伊斯“短视而且有体味”戴·赫·劳伦斯“胆小如鼠,受女人摆布”;而她印象中的普鲁斯特是“一个矮小的犹太人,穿着带樟脑味的毛皮大衣”
一件作品的价值取决于她买入价与卖出价之间的差额。“我是个商人。”
她总是这么说。马克斯·恩斯特在她看来是一笔两万美金的利润,所以她喜欢他。但是当她想再买一幅他的画时,恩斯特向她提出按现时价格成交。她又犹豫了:这笔交易不合算。
她真正引以自豪的一件事是她的公主头衔。但有一天,她偶然听见一个女客人说:“在佐治亚州,你只要有几头羊就能当王子”,于是大受伤害。不过王子的头衔可能是值得怀疑,但是她这公主的银行账户是足可信赖的。只是由于她赞助艺术家,收藏艺术作品,还没达到她做商人的水准。她还需要用偏执狂批判的方法来完美自己。她用神圣的粪块似的珠宝打扮自己,以此来满足她的骄傲心理和对生活的渴望。但她又想尽量“与众不同”。米西亚塞特曾经想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她们是在世纪之交结识的,那时米西亚是巴黎的社交女王之一,而赫莲娜才刚刚起步。她们都是波兰人,于是语言成了维系她们的纽带。那时米西亚刚和一个出版商的儿子塞德·纳坦松结婚,正好可以给她当向导。这位出版商出版的是在知识界和社会上都负盛誉的《白色评论》,在她的沙龙里,赫莲娜见到了史蒂芬·马拉梅、雷诺阿、维亚尔、杜飞、黑鲁,还有王公和王子们。马塞尔·普鲁斯特还问她:“你懂得一个女公爵应该如何打扮吗?”这个问题可把她折磨了一顿。
链接:《疯狂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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