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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贝保;热合曼‖梦开始的地方

时间:2020-10-18 15:01:34    来源:
说起我和《新疆日报》的缘分,还要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末期。当时我在芦草沟“5•7”中学读书,因为怀揣一个作家梦想,而地处偏远乡村的学校又缺少课外读物,我便借学习委员的身份公私兼顾,常常走进教师办公室,名义上是送作业本,实则是翻阅《新疆日报》,如果正好遇上文学副刊,我便如饥似渴认真拜读,痴迷到上课铃响了都毫无反应。
 
我一次次被那些精美的文字所感动,时间一长也跃跃欲试,而且终于破天荒偷偷给《新疆日报》投稿,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焦急等待。然而等待的结果却是退稿,和一张草草几行字的格式化退稿信笺。可是我仍然激动不已,因为我毕竟走出了文学之路的第一步,而且就是这次不同寻常的大胆尝试,让我在全班引起了一场轰动,甚至连课任老师都刮目相看呢。
 
毕业那一年恢复了高考,我有幸被山东曲阜师范学院录取,所学专业就是汉语言文学。到底是高等学府,图书馆世界名著应有尽有,阅览室报刊杂志琳琅满目,我好像海绵吸水一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与此同时,我的写作灵感再次萌发,不时有新作涌现,自然又想到《新疆日报》,因为这里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于是题为《献给祖国》的抒情诗,就这样在1981年10月4日发表了,成了我在《新疆日报》的处女作,被永久珍藏在心底。
 
记得收到剪报是在一次自习课上,当辅导员老师带着厚厚一沓同学来信走进教室,大家蜂拥而上一睹为快。有个同学发现我有一封报社来信,感到非常好奇,硬是缠着要我当众打开。然而等我刚一打开,却又被另一个同学抢走了,而且很快听到他在高声朗诵:“祖国,亲爱的祖国/世上还有什么能与你媲美/只有母亲,只有母亲这个称谓/才具有这般神圣的神威”。这是我诗中的一段文字,于今想来依旧感慨万千,为同学声情并茂的激情朗诵,也为我从此赢得诗人桂冠的那份骄傲。
 
82年大学毕业之后,我已有多篇作品在《新疆日报》发表,甚至突然有一天收到肖廉老师的约稿信,我便受宠若惊,急忙准备好稿子从乡下赶到报社,遗憾的是那天肖廉老师正好外出,我只得留下稿子悻悻而归。不过第一次走进那幢神秘的大楼,却也让我不虚此行。印象中报社老楼灰头土脸,敦敦实实,入得楼内光线有些昏暗,因为脚下铺有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得厉害,越发让人蹑手蹑脚。不像现今的报社大楼,赫然矗立在红山转盘处,远远望去就是一道靓丽风景,让人过目不忘。
 
虽说那次和肖廉老师擦肩而过,但对她的文字功夫却是钦佩之极,那就是老师刊发于《新疆文艺》头条的小说《落霞》。这是我第一次拜读老师的大作,深感情节曲折,人物鲜活,笔力老到,不是我等可以项背。所以爱屋及乌,更加喜欢“东风”文学副刊,一有新作,便立即邮寄过去。
 
这期间除了诗歌,我还发表了不少散文。前些日子去乡下看望老人,遇上一个同乡,闲聊中提及《涝坝沟杏园纪事》这篇散文,不能不让我心存感激。该作发表于1984年12月23日,20几年之后仍然记得,委实不易。
 
不过对我来说,确有两篇散文具有特殊意义:《妻子》86年3月9日见报,一则因为头一年妻子剖腹产,我不在身边,感情上说不过去;二则妻子的生日恰好是在“3•8”,借此机会将《妻子》隆重推出,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弥补。而88年7月3日发表的《忘不了您那清瘦的面容》,则是为纪念维吾尔族著名诗人克里木•霍加赶写的一篇悼念文章。先生是我仰慕已久的大诗人,而且在他生前有过多次书信来往,直到后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本人,无不对我的文学写作产生深刻影响,因而听到先生去世的噩耗,我觉得最好的纪念方式还是通过文字来表达。
 
或许后来真的忙于工作和生活,至此之后我将近18年和《新疆日报》断了联系。直到2006年岁末,我因组诗《新疆大写意》荣获“雪莲杯•天涯诗歌奖”受邀出席颁奖仪式,才重又认识了《新疆日报》副刊部的著名编辑和作家曹新玲女士,从而为我回归名家荟萃的“宝地”副刊树立了自信心和勇气。
 
同样还是诗歌打头,2007年6月14日《写给达坂城》亮相,之后又有散文《阳光灿烂》面世。到了2008年,诗歌、散文和理论文章开始频频见诸报端,引起越来越广泛的关注,而且最终得到认可,被评为2008年度新疆日报社优秀通讯员二等奖。当我手捧着荣誉证书和200元奖金,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通过曹新玲女士,我还认识了副刊编辑李冬和高方,一个身兼作家和画家双重身份,一个充满才气而又谦和的职业女性。后来李冬离开《新疆日报》,两位女士越发忙得不可开交。然而我却发现,“宝地”副刊丝毫没有因为人手紧张而逊色,相反版面日趋清新高雅,佳作迭出,仿佛春风拂面,令人爱不释手。
 
仔细浏览副刊栏目,“作品”文字优美动人,像是一杯美酒回味无穷。“阅读”如剥葱似的,由表及里,由浅入深,一步步走进人的内心世界。“文学生活”仿佛被带入人生课堂,从中体味作家和诗人鲜活故事。而“文史”则关注文坛陈年旧事,让我们在历史钩沉中学会思考。而且像曹新玲女士的“编辑手记”,虽说文字不多,却因高度提炼和精准的表述,一直担当着引领和认知作用,已经深入人心,成了品牌。
 
一直以来,虽说记录了不少文字,甚至有些文字就是第一人称,但文中却很少提及自己的名字。然而有一天,我的名字却反复出现在一个大名鼎鼎女记者的文字里,她就是极为细心,却又充满人性关怀的曹新玲。这是她新近发表的散文《这个夏季的爱与痛》,用妻子的话说:构思新颖别致,文字娓娓道来,不动声色中,把她对三个维吾尔族朋友的牵挂和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实为一篇难得的佳作。
 
当我反复拜读这篇散文,即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文中对我有过多的褒奖。譬如说我写诗评“精辟、中肯,一语中的”。说我写大哥家阳台上的鸟,“观察得细致入微,表现得形象生动”。特别是谈及我的诗作之时,不仅用“诗意盎然”来概括,还将我比作“二十啷当岁的浪漫小伙”。这就让我多少有些飘飘然,似乎忘了原本已过知天命的年纪。
 
而说到愧疚,则是发自内心。早在8月之初,我和妻子就打算好了,在孩子们入校之前,找个机会好好相聚一次。可是直到开学的日子,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也不曾实现,的确有些汗颜。于是又和妻子再次商定,等曹新玲老师的宝贝儿子寒假从上海归来,一定补上这一课。
 
因为热爱文字,我与《新疆日报》结下不解之缘,后来又因文字结识了不少真诚的朋友,如果说人生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这就是。
 
原创: 石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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