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奖项和荣誉(1980年代后期)
1985年开始了,对于雷来说这是忙碌变化的一年。之前他已度过了五年的漫长恢复期。《七个西班牙天使》一路攀升,跨过冬天,终于在3月登上了乡村歌曲榜冠军宝座。雷的纳什维尔之役取得了辉煌胜利,《喷气机》和《今日美国》等许多媒体都做了报道。哥伦比亚公司接着发行了单曲的MTV。自从迈克尔·杰克逊为《颤栗者》拍了一支助其大获成功的MTV之后,流行歌手们都不得不步其后尘,拍摄类似的音乐短片,以赶上潮流。雷是第一次拍MIV,他和威利在一家名为老西方(Oldwest)的沙龙里,边弹钢琴边唱歌。《友谊》专辑也取得了乡村乐专辑榜的第一名,并维持前十名的名次直至夏天。除了制作成正常的乙烯基LP唱片,哥伦比亚公司还发行了专辑的CD版,这标志着雷进入到数字科技领域了,这技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引发了一场电子媒介的革命。
这些还不算全部。1月底的一天晚上,雷在洛杉矶的一个录音棚里和哈利·贝拉方提( Harry Belafonte)鲍勃·迪伦、黛安娜·罗斯(DanaR0s)、布鲁斯·斯普林斯汀( Bruce Springsteen)等四十多名全球闻名的流行歌星们一起,演绎录制了歌曲《四海一家)( We Are the World),这是首来自民间的颂歌,它揭示了一点:每一个人都和其他任何人息息相关。
明星们免费灌录了这首歌曲,唱片销售所得全部用于救济非洲饥民。那个录音的夜晚非常美好。起先是年轻的歌星们笨拙地向雷做自我介绍。雷告诉比利·乔说:“我知道你是谁”,这令比利·乔狂喜了好几周。歌星们对着哈利·贝拉方提唱起一首傻乎乎的小夜曲《O日》(DayO),雷也跟着起闹,直到好脾气的昆西·琼斯把他们召集起来,在预先录好的音轨上进合唱。出于尊敬雷这一德高望重的前辈,昆西·琼斯安排雷在歌曲的末尾有一段独唱。雷几天后回来录音,他把歌词用盲文写了出来,并告诉昆西·琼斯他要一次就录好。他做到了。只见他在麦克风前屈着双腿,吼唱出他的乐段:“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机会,我们在拯救自己的生命,没错儿,我们在创造更美好的生活,就靠你和我。”《四海一家》这张唱片除了有目共睹的诚挚,同时也集聚了巨大的能量,显示出在后迪伦/后披头士时代,流行音乐也可以是代表精神和道德的声音。唱片巨大的成功一连续四周在排行榜上占据冠军宝座—也充分显示出听众们对此声音的重视。
在这些从事反主流活动的日子里,权威人士认为,雷吸引媒体眼球靠的是,在罗纳德·里根第二次发表就职演说的庆祝会上,演唱了《美哉美国》。在大众和新连任的总统和第一夫人面前,数十位演员、喜剧演员、歌星和舞者做了精短的表演,辉煌的压轴时刻到来了。只见灯光转暗,弗兰克·辛纳特拉恭敬地介绍了出场嘉宾然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牵着雷走向钢琴。沙滩男孩、迪恩·马丁、吉米·斯图尔特(JimmyStewart)和唐娜萨默从边翼涌上前来,簇拥在雷的身边。最后,演员们、观众们还有数百万的电视前的人们,全都汇入了这穿州过省的大合唱。雷似乎变成了一名为每一个美国人歌唱的歌手,这种情况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甚
完成了一张轻松宜人的专辑《圣诞精灵》( Spirit of Christmas)后,雷和乐队再次踏上巡演之路。5月,他们取代多莉·帕顿( Dolly Parton)在芝加哥演出:6月,在林肯中心参加酷爵士音乐节,在欧洲度过夏天;8月底返回好莱坞保龄球馆,和B.B.金合开演唱会。接着,雷·查尔斯交响乐团经历了漫长的巡演岁月之后,终告结束了。
10月初,在肯塔基机场,秃鹰起飞前在跑道滑行时,一边机翼被树枝夹住了。飞行员戈登·史密斯(GordonSmith),一位广受敬重的美国一印度混血儿,把飞机停了下来。在驾驶员座舱咒骂了一阵后,雷通过机上的对讲机喊话道:“我们可能撞上了树枝。机翼上可能有个洞,所以今天晚上估计是飞不成了。”乐手们以为公司会安排他们搭民航飞机到目的地迈阿密,但当他们回到机场时,发现雷已经乘民航飞机走了,巡演经理人卡尔汉特(Carlhunter)和他弟弟乔(Joe)正在用电缆管道把机翼粘起来。“全体上机,”汉特说道,大伙有点担心地上了飞机,当从窗口望到外面的电缆管道在风中颤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在迈阿密起飞后往北飞时,克里福德·所罗门发现有个雷暴似乎紧随着他们。翌日,10月19日,星期六下午约3:30分,他们抵达印第安那州的布卢明顿①,要赶去参加一场大学音乐会,同台的还有B.J.托马斯(BJ.Thomas)。布卢明顿指挥塔告诉史密斯,机场正下暴雨,建议他们在印第安那波利斯降落。然而,那场演出需要“速战速决”,他们一表演完就要飞去华盛顿DC.,雷球磨着从印第安那波利斯开车来回几百英里太过折磨人,尤其脖子受不了。就在布卢明顿降落,他告诉史密斯,然后便回到他的私人包厢去和新来的萨克斯号手阿尔·杰克逊(AlJackson)下国际象棋去了。乐手们和姑娘们跟往常一样聊天、抽烟。当史密斯驾驶着飞机低空飞行,他发现不能在跑道上完全着陆。情况还算顺利,但当他推动刹机操纵杆时,机轮却无法在光滑的停机坪上着力停下。
“见鬼!克里福德·所罗门不针对任何人地咒骂了一声,“我们好像跑得好远好远了。”突然轮子碾过跑道尽头粗粝的砂砾,发出一阵喀喀嚓嚓的声音。“我猜现在速度减下来了,”小号手杰夫,卡叶说道。接若,是一可怕的寂静,一名成员问了句“见鬼,怎么回事?”。其时,秃鹰滑翔了25英尺,嘎扎嘎扎地降落,刹车后机肚依然蹭着地面向前滑行了150英尺,直至扎进一片玉米田里。克里福德·所罗门感觉自己的脊骨挤压到了头骨上,仿佛从高楼上坠落一般。机身在机翼前方啪地一声爆裂开了,当他抬头看时,雨水立刻溅湿了他的眼镜
雷的眼镜也在撞击中飞了出去,他自己也被抛到地上。不过等他爬起来时,发现倒还安然无恙。“大家快下飞机,”史密斯通过对讲机吼道,“飞机可能会爆炸。”卡尔和乔·汉特踢开了逃生窗,雷和乐手们爬了出去,外面正下着寒冷的毛毛细雨。大伙双脚没入深深的泥地里,个个胆战心惊说话也陷入一种神经质。折断的玉米秆刮得他们的腿生疼。
闻到汽油的味道了吧?”克里福德说道,“谁也不许点烟啊。”有人说史密斯被困了,卡尔和乔无法把他拉出来。他们听见了远处警报器的响声,救护车尖叫着驶向停机坪边沿,医生们抬着担架从储存库匆匆赶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史密斯拖出驾驶舱,把他和克里福德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似乎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雷毫发未伤,一些成员被撞肿撞瘀青了。克里福德和飞行员的伤势倒也没有生命威胁。护士们把克里福德安在床上,给了他止痛片,他悠闲地看起了电视节口。其他人跑到镇上去并带回来几个姑娘和一些酒。他们在医院休息室里开起了通宵派对。杰夫·卡叶醉倒了,护士们把他抬到床上睡觉。
星期天很安静。星期一,雷坐飞机走了。乔·亚当斯从洛杉矶赶来,他把乐手们安置到一辆包车上,赶赴华盛顿参加调整安排在星期工的演出。大伙让司机把座位调转一下方向,好让克里福德躺好,他们自己也要了枕头和毯子,尽量让自己舒服些度过漫长的旅途,尽管瘀青的膝盖和扭伤的踝骨的痛楚仍在折磨着他们。当乔·亚当斯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后,开始咆哮:“不不不!全都给我放回原地儿去!
长号手丹纳·休斯( Dana hughes)火了,嚷道:“你这卑劣烂人!不是天天都会碰到飞机失事的。你该庆幸我们都活着才是,可是你一上来就满嘴喷屎,你就是堆狗屎!”
亚当斯挑衅地叫休斯下车决斗。休斯想了想,闭嘴了。去华盛顿的旅程很紧张。大伙儿思付,雷和乔在害怕每个乐手会起诉他们。除了在布卢明顿的报纸以及少数登在报纸最后部分的栏目上,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别的报纸有对飞机失事的报道。一名乐手猜测,是由于雷签约哥伦比亚公司这则新闻可能就被电视台压下了。没有一个乐手后来真起诉了雷氏企业克里福德的背伤过了几个月才痊愈。他向雷和乔递呈了残废保险书面要求,但他们却支支吾吾的,他便请了名律师。“然后他们才给了抚恤金,事情总算有了个解决,”所罗门回忆道,“亚当斯手上有X-光片和医院证明可是雷看不见,他便极力向雷挑拨说我是在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