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把父母接到城里,谁知这两棵老玉米,一进城就丢了魂。
乘电梯头晕,过马路不看红绿灯,成天抱怨:有邻居却不能串门。
最难忍受的是,进门穿鞋套,到儿子这里走一遭,都不能留下一个脚印。
住在高楼,就像站在电线杆上的两只麻雀,你看着她,她看着你。
那眼神,早已朝着田野的方向私奔。
终于明白,我的父母是土命,最恰当的感恩,就是送他们回到田埂。
半个月后,我打电话问询,电话那头弟弟兴奋地说,这两把生锈的镰刀,天天在庄稼里晃来晃去,现在,又是光彩照人。
这时,我仿佛听见炊烟旁边,有人在喊我的乳名,喊成满山的树林。
文/骁 歌(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