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一群麻雀离开
叽叽喳喳的鸟鸣,沸腾着清晨。它们给早醒的事物准备愉悦的早点。
它们分秒必争地收集着最纯最先进的时光。我却还梦里等待光明。
一阵小风吹来,一只麻雀拢来了。一棵树努力地保持着对它们应有的礼仪,麻雀从这个枝子蹦到那个枝子 然后,它又把欢快驮向田野 树内心的愉悦溢出青翠的外表。
麻雀空手而来,空手离去。它不能给树捎来一滴水,一片阳光;树不能给麻雀一粒谷子,一片冬天的需要的温暖。树仅给了鸟一个落脚的支点,鸟仅给树悦耳的歌声。然而它们却成了相濡以沫的夫妻。
我在想,一棵树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一只鸟不管是幼年还是老年,它们为何总会相拥着朝朝幕幕?原来它们是拥有对方而不占有,给予对方而不索取
门前樟树的树杈上插着一把陈旧的斧头,屋檐墙上挂着一把锯子。尽管锯没有伤害任何一根枝子,尽管斧头没有伤害任何一块砖。但我还是把锯子和斧头移到一棵树和房子的视线之外。
一群麻雀正在一根晾绳上欢天喜地,我把一盆端起洗净的衣服又放回井边。静静地等待着那群麻雀离开,我不能轻易地赶走麻雀们,把这根绳子据为私人财产。它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桥梁。
作者简介
寒浪,1965年12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