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即将逝去,我就要失去一生牵我心扉的最亲最爱的亲人——我可怜的多灾多难而又心地善良的母亲,您让我身心悲催至极。泪湿无眠枕,情漫无边海。我却有病不能陪你走完生命的进程,苍天啊,您若有眼,就显灵吧,别让善良的人难过得痛彻灵魂、、、、、、、
母亲至今日已经七天七夜滴水未进了,枯瘦淋漓,惨不忍睹。
母亲的一生受尽了灾难的折磨,我今为母亲写篇痛苦的回忆,以超度她善良的灵魂。
母亲属牛,父亲也属牛,今年都75岁,应该是出生于1937年。那还是旧社会,听父亲讲,我母亲16岁来我家,奶奶分家给了父亲30斤谷子,一个小锅。当然我们现在的生活是无法想象父母当时的艰辛。
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有两个哥哥,可是我还有一个活了两岁因生病无钱医治而夭折的哥哥,这是我伯母告诉我的。母亲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受尽了痛苦,同时也拥有了儿女笑影灯前的快乐。我的童年常在恐怖里,小时候我母亲因为精神不能受到刺激,常常犯病,我记得她又哭又叫,父亲叫来村上的赤脚医生给她扎针,几个人都按不住她。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不敢回家。再后来我不记得啥时候我父亲给母亲在济宁看好了病。
母亲勤劳善良,一个人在磨房里推磨磨面,没有人帮她。因为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可以买面或者打面机打面。记得一次,她辛辛苦苦推磨一天,磨了一簸箩的面,我因为好奇用箩箩面的感觉,当时大概五六岁吧,我就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箩了面,谁知道这下我竟然把簸箩搞翻了,面全部洒在地上,我一看闯了祸,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我大伯家,让伯母把我盖在了被窝里。果不其然,我还没有藏好,就听见母亲的叫骂声,我伯母告诉她我没有来她家,根本没见我。母亲叫骂着离开了,显然她已气到了极点,如果当时抓住我,肯定会狠打我一顿的,那夜我没有回家,就睡在我伯母家了。
那时候生活很穷,经常有上门要饭的人。有时候那样的人会拉弦子或打竹板唱上一段,每次我都想多听唱上一会儿,可母亲总是只要听到开唱就自己不吃也要给人家馍饭。
她常给我们讲她忘不了的事,记忆最深刻的是我二哥小时候差点被毒药毒死。说我二哥在外面玩了剧毒农药3911的瓶子,回家不洗手拿馍就吃,是母亲闻到了刺鼻的农药味,把他的馍馍夺过来扔了,结果药死了猫还是狗,我现在记不清了。还有一次去集上领口粮,回来她饿得差点跑不到家,是别人给她吃了一个菜团子,她才跑到了家。从那时起我懂得了感恩的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给我们讲挨饿的时候饿得趴到地里啃麦苗,吃榆树皮面,到处挖茅根,用茅根打面,把人吃得浑身都肿,解不下大手。想想我们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天堂,也因此从母亲那里懂得了珍惜节俭。
好容易熬到现在,儿孙四世同堂,晚年安泰。可是灾难却一次又一次的降临,痛苦折磨母亲,让我心灵为之震撼,难道人生来就是要受完罪才能上天堂吗?七天了滴水未进,却还迟迟不去天堂,难道还要榨干骨髓吗?
十年里,母亲五次患脑梗塞,心脏房颤,一次比一次厉害,每次都坚强的从死亡线上回来,直到两年前又摔断了大跨,躺在床上八个月,罪孽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我为母亲祈祷。母亲又一次坚强的会走了,不过这次站不起来了,需要借助一个小方凳走路,跑到大门口,与人说说话,这时的语言表达口词不清,半语。谁知道老天爷还要让我母亲再次遭罪啊,2012年5月5日,母亲再次脑梗塞,虽然这次一时拉回了命,可是母亲却遭受着偏瘫失语的痛苦折磨,整整六个月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那个罪可是受到了极点,不会说话,不会动弹。
母亲,你的生命是如此的顽强,纵然受尽千难万苦的折磨,你依然坚强的一次又一次地与死神抗争,我为你祈祷,你受尽了苦难的折磨,到了天堂就该得到神的超度亡灵,到极乐世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