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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诺谈波诺》(92)这些经历改变了你人生的历程

时间:2020-10-18 18:23:37    来源:

但是人们一想到一个摇滚歌星仅仅在某个大灾难发生后才去非洲,却并不热衷于那里的音乐和人民—这有点难以接受。

我在跟你说的是,作为一个爱尔兰人,非洲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文化的力量,更多的是一个道德上的两难问题。是的,这是种耻辱。因为非洲是欧洲的隔壁邻居,我现在从法国到非洲就像从多伦多到牙买加

你今天早上就可以游过去。
我想我刚才就想这么试来着……这样就可以摆脱你的纠缠了.(笑)事实上是我透不过气来了。真相是非洲并不被我们感觉像是欧洲的邻居,我们从小就以为非洲像澳大利亚一样远,这是个遗憾,因为我会乐于作为一个游客去非洲,非洲需要我们的旅游业务。我现在在想把我的孩子们带到非洲去。但,不,我去那里有部分是以一个解救公司或者援助者的身份,那不是个看非洲的合适的方式。

但你还是去了那里,我肯定第一次去那里肯定给你很大的震撼。我很想听你谈谈你到非洲的经历,就像上次你谈到第一次去纽约的经历一样。所以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到非洲。你刚刚到达非洲,过了海关。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你看见了什么?闻到了什么?感觉到什么?还有你到底在哪里?

那是在亚的斯亚贝巴。很热,极热,一个嘈杂的忙碌的机场

艾丽和你在一起。

只有艾丽和我。我们和一个人约好了,他叫史提夫·雷诺兹,他就是让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人。我想我很享受轻微恐惧的感觉

是什么让你感到恐惧?
只是因为我不知道那里会有些什么状况以及我们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机场里会不会有人来接我们?这次旅行会不会成功?这不像是纽约,事实上,这里的人都用同一种高声调在喋喋不休地说话,人们互相叫喊着。在非洲每个空气分子里都有种激动,你能感受到。就好像分子的振动都快了一点。所以之后我们出去走到街上,亚的斯亚贝巴的喧器扑面而来

我从来没去过那里。那个城市有多大?
那是个大城市。我现在已经去过那里好几次了。我记不得我们当初住在哪里了,好像拆了。但那次我们出去之前,有个人间我们想不想逛一逛亚的斯亚贝巴。他们说最好的方式就是骑马。所以我说:“马?”他们说:“是啊。”

你会骑马吗?
不,我没告诉他们我不会骑马。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这种性格了。

对。(笑)
不,我没说不骑,艾丽能骑。所以,他们说:“我们能给你海勒·塞拉西( Haile selassie)①的马。”我说:“你在开玩笑!”他们说:“是的。现在海勒·塞拉西没了,皇官被共产党接管了。”

孟吉苏。
对。但他好像对塞拉西的马不感兴趣。就有人接管了这些马,你能在白天的时候把它们带出来,它们都是些巨型的种马。

什么颜色?黑的?

黑的。而我必须骑上马。我小时候在都柏林的北部混的时候,他们会在冬天的时候放一些吉普赛马出来。它们会跑到我们家旁边,我们曾经不用马鞍就骑它们。但这次在非洲骑的完全是不一样的马,它们要比那些吉普赛马高出一倍。

好像双层巴士。
(笑)是辆双层巴士。你说对了。我尽全力不在当地人面前表现出我不会骑马,因为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我能骑。于是我们就骑着马逛了后街,我现在还很记得当时一幅很生动的画面,个来自“世界事业”的人员,那是一个美国的援助组织。他们的女成员骑在马上在给孩子喂奶。(笑)她是那么自在,她本意并不想这样大意,但穆斯林女人不喜欢她这样,她们走出来朝她扔石头就因为她露出了她的胸部。我很喜欢这一刻,看到其他人惹了这样一个大麻烦(fauxpas),通常总是我惹麻烦。但骑着马逛这个古老首都的后街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

街上的人看见你这样一个有点滑稽的白人骑着这些巨马,(波诺笑)他们是什么反应?他们向你挥手还是拿石头扔你?

他们边挥手边笑。男孩子们大笑着露出珍珠色的牙齿,他们对这个爱尔兰人都笑得头也要掉下来了。

你游览了城市,但我记得几年前你提到过你参观那里乡村的经历,你在某个圣地看见珍宝了。你还记得吗?

是的。我们在埃塞俄比亚工作的地方是在北部:一个叫做
阿吉巴( Ajibar)的地方,靠近瓦罗(Woll)。当地的共产党司令

官对我和艾丽很有兴趣,我想他是出于无聊。他和我们交了朋友,问我们住在哪里,甚至是我们的详细地址。我觉得他就像美国人说的那样,总是好像要脱离那辆该死的道奇车。我们那时在山里,你能看到远处的山。在一座山顶有一个很大的平台,你能看见上面有座寺庙。我们有一天向“戈马同志”( Comrad Gorma)问起这个,他就带我们去了那里。

骑马去的?

不,我们坐吉普车去的。坐了一段之后我们下车,然后我们骑上,我想是驴子,与许是马。我不能很清晰地记得我们是怎么上去的。但当我们走进寺庙,奇妙的事发生了。所有的和尚都开始痛苦地跪倒在这个军人面前,像是在乞求他什么

……求他不要伤害他们。
…不要伤害他们。看到这一幕很令人震惊。然后他们开始领他进入寺庙,带他参观。他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但那一幕让你看见了革命给这些和尚留下了多么恐怖的记忆。这些和尚们簇拥着他来到一个筒仓—我猜那是个粮仓,或者类似的地方那里有一部梯子,我们爬上梯子,然后从另一部梯子进入筒仓里面,他们在里面用麻袋藏着一批珠宝。有皇冠,金的皇冠,还有许多宗教工艺品。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拍了照,现在我还保存着这些照片。但一个和尚把那顶皇冠献给“戈马同志”,他把它戴在了艾丽的头上,我赶紧拍了照。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我都不够资格来辨别它们到底是19世纪还是1世的产物。但我们离开的时候,都很悲伤,因为我们有一种感觉,这些美丽的珠宝第二天就不会在这里了。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也许现在他已经是个古董商人了,但也许我错了,也许他把这些珠宝交了公,现在它们正在某个博物馆里,那里是梅内力克皇帝(EmperorMenelik)的疗养地。梅内力克是大卫王(KingDavid的后人。埃塞俄比亚…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人们都长得很有皇室气派。你在圣经里读到过所罗门来到这里朝见并真的爱上了示巴女王(QueenofSheba)。走在街上每个角落里都好像是鮑勃·马雷。他们说这里就是伊甸园的所在地。他们说这里就是约柜(Arkofcovenant)0的所在那是一个了不起的,美丽的国家。看到那里的人们现在经受的贫困真是让人感到困惑

你惊奇于这片土地的美丽有一点令我意外。你刚才叙述的经历不是特别悲伤。有一个戏剧的元素,但你在传达一种真正的美感。但在今天之前,每一次我听你谈起非洲,总是在提醒人们那是一个多么悲惨的地方。

我不同意。我始终在谈论那里的人们的潜力。就像我说的,那是个有着罕见美景的地方。事实上,在我的摄影集《一串珍珠》里,那些照片都是我在那里工作时拍的,拍的都不是病痛和饥饿,都是表现非洲在恢复和好的一面,因为我想传达这些人是多么美丽和圣洁。是的,我认为向世人传达非洲在悲剧之外的形象是很重要的。你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描述那里无穷的可能性,那里茂密的丛林和奇峰突起的地形。塞伦戈蒂大草原( The Serengeti)那些闪亮的寺庙和祈祷者的呼声……他们的圣城,那里的人们把汽车喇叭像乐器一样来演奏,还有那大大的血红的太阳。看到那里的夕阳,你会禁不住低下头来的

我每次去那些发展中国家,最打动我的东西就是那种在痛苦中的快乐。我是说,你之前在报纸上读到那里都是战争和贫穷,但当你真的在那里的时候,你看见微笑,你听见笑声,你感受到善意,甚至是欢乐。

哦,是的,他们没有自我怜悯,这也是我希望我能具备的品质。这是我最欣赏的入格品质:没有自我怜悯。我最喜欢的那些人都有这个品质。但,哦,是的,那种眩晕的感觉和笑声。你知道,我以前戴耳环,那时我和艾丽在管理一个孤儿院。我被当地人称作“那个长胡子的女孩”,因为我在那里无法刮胡子。

我想这是种巧合,你刚刚想出了这章的标题
当时就是这样子,我被叫做“长胡子的女孩”。我和艾丽那时在做一个项目,通过歌曲和独幕剧来教当地的孩子。那项目现在还在运行,我们会教他们一些预防疾病的知识。所以我写了些歌,它们被翻译成Amharic语。这些歌现在在某些地方还液传着,还有其中有出剧是关于接生的。我们和一个当地的护士合作,教他们类似怎么剪断脐带的知识。当地有些很不好的习,他们会用牛粪,以及类似的东西,会引起感染。那里的人们都是很着迷的观众。孩子们之后就会到处走,唱着歌来教他们的父母。那是个三个星期的项目:一首歌、一出剧、一个故事,然后重复。这就是我们在那里做的事。

所以你们的工作是有关人们的精神,而不是分发食品。

分发食品是大本营做的事,但我和艾丽负责孤儿院。我们睡在帐篷里,早上起来的时候,当迷雾散去,我们会看到成千的人排着队朝营地走来,这些人都在晚上走了很长的路才来到这里的一男人,女人,孩子,那些失去了一切的家庭,带着所剩无几的财产来到这里接受仁慈。有些人,在他们走到营地的时候崩溃了。一些人就在营地门口离他们的孩子而去,还有一些则把他们的孩子的尸体留在栅栏边等待埋葬。营地周围都是生有倒刺的铁丝网,我总是觉得我们用带刺的铁丝网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这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个集中营

但为什么他们要竖起带刺的铁丝网?
不像集中营,这些是用来把人们挡在门外的,这真的带来了很大的问题,没有足够的食品来分发给每个人。你会为了家人面去偷食品吗?我会的。而且我又要说了,这些人是那么具有皇家气派,他们是那么高贵,那么正直,这些女人和男人。如果我们把他们的尊严抢走,让他们来到一个救济站,得到的却是一个奥斯维辛集中营……

外面的人有没有威胁说要哄抢营地?
不,我不记得有任何攻击性的情绪。这些带刺的铁丝网是警告性质的。我确实记得有个男人带着他的孩子走到我面前——那是他的儿子。他是那么为他的儿子而骄傲,他把儿子交给我说:“求求你,请收下我的孩子,因为他和我在一起,他一定会死的。如果他跟你走,他会活下来。”我只能说不,只能转身离开,这是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的事。我的一部分的自己这样做了,另一部分的自己却无法这样做。就是那部分的我现在仍然回到那里。这比不安更严重。如果你把这事放进你的世界,想想你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让一个人能说出那样的话,这……真是令人迷茫不知所措

你是在“现场援助”演唱会之后去那里的,对吗?
是的。在“现场援助”上被打动了,我对艾丽说:“我实在无法不去想那些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们。我们一定得试着去做点什么。用一种安静的方式。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说我们要去非洲我们就这样去了,就那样,躲过了雷达。

这些经历很清楚地改变了你人生的历程。你和我谈起过的一切,所有那些总统,所有那些教皇,所有那些争论,我终于意识到这一起都因为这个。

我不能再继续谈这个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链接:《波诺谈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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