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女人,好满足我的性幻想。我依旧没有性交过,但我对爱神的渴望使我对之更加心存向往。从奥斯德立兹火车站走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上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我到巴黎最好的妓院去。我参观了巴黎的色情场所,当然是从“沙巴耐”、“122号”和“花篮”开始的。我喜欢它们的天花板、巴洛克式的家具、中国式的房间、镶嵌镜子的墙和淫荡的装置,比如英国国王用的可以调整的安乐椅,这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设计的,尽管他有着帝王气派的大肚子。妓院的气氛迷住了我,我像海绵一样贪婪地吸食着那里淫荡的空气,为我的个人梦想储备图像。我没有碰这些粗俗肥胖的妓女,她们缺少我渴望的魅力,无法产生淫荡的惊奇。
在大街上,在公共汽车里,在人行道上,我到处找寻女人,但羞涩似乎使我永远无法取得进展。我疯狂想象着那些主动奉献的身体,她们就像是我的双手、阳物或是嘴巴永远无法得到的猎物,只有荣誉才能让她们在我的床上翻滚。欲望让我无法呼吸。我坐在咖啡厅里,预先付好咖啡钱。如果女人们有一点点轻微的鼓励,我便可以起身随她而去。我告诉自己,每个路过的女人都是愿意的,我要做的一切就是说出我的欲望,让她听从我的奇想我首先看她们的小腿和脚,然后在精神上勾勒出我渴望描绘的大腿,这使我想象到带着阴唇的外阴和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阴毛。当她们慢慢走过时,我有时间去重新回味她们的香气,但更多时候她们匆匆而过,我不得不想象她们的屁股和后背的形状。但如果她们脸蛋不漂亮、走路姿态不优雅,取悦不了我的眼睛,那我马上就寻找下一个。我会再一次淫荡地脱光她的衣服我以这种方式吃掉了多少阴部、大腿、肚子和屁股啊!有时候我会大胆向异性眨眼,可得到的却是凶恶愤怒的表情。我真想用一个刮胡刀施虐狂般野蛮地把一个漂亮女孩割成碎片,洗刷我记忆中的耻辱。我不停地想我会怎样对待这些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的像诱饵一样的女人。我渴望把我直挺挺的阳物插入她们美丽的口中,在里面火山般的喷发,或是当她们贪婪的吞下我溢满天才的精液时,我强迫咖啡店的侍者在我眼前鸡奷她们。她们全身赤裸渴望使她们透不过气来。她们自愿奉献她们的屁股,等待我的抚摸,而眼光则贪婪地盯着我的阳物。我则像一个驯兽员一样走过她们,十分吝啬近乎残忍地施舍我的偏爱。我用尖尖的指甲在一个结实的白屁股上画出一条红色的印记。我用手指抓伤一个乳房。我扯下一把阴毛拔出血来。我坐在女人的背上,冷漠的盘着腿,手持鞭子抽打她绷紧的屁股。这是一个伟大的色情时刻我的阳物不可思议地硬起来1。
妓院的装饰对我也十分有用,我在阿拉伯帐篷一般大的床上翻滚,身上盖着动物的皮毛,四周都是裸体的女人。她们乳头突起,肚子扁平,阴毛剃得一干二净。她们是我欲望的奴隶,只要稍微眨个眼,随便叫一下,她们就得顺从。我们四个、五个或六个人一起做爱,创造了一个荒诞的戏剧性场面。我们采用我梦想的各种高难度的疯狂姿势,就像一场色欲烟火映照在镜子墙的四面上。
我希望站在咖啡桌上,在众人的欢呼和喝彩声中当众射精。可是当我突然起身去追随那一对在我面前摇摆的屁股时,却发现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注意我。我偷偷摸摸的在人行道上跟着她,不敢跟她说话,不久我就因不能跟她接近而怨恨她。我想要鞭打她,用剃刀割她,把她抛在地上,在她身上发泄我无法释放的激情。有时候我在公共汽车上追上了她,坐在她的身旁。然后我会羞涩地用膝盖轻轻触碰她,但从未得到回应。有人告诉我说,在高峰时间,有些男人成功地把阳物掏出来展示给他心仪的对象,并让她们抚摸她!可我刚一碰她,她就起身走掉,留下我的阳物软软的,一点用处也没有段时间过后,我又回到了人行道上,被人群淹没,给充满敌意的屁股、粗暴的大腿、粗糙的手和无情的脸推来推去。我甚至在最丑的女人身上也试过!我年轻,穿着得体,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可她们什么也看不到。我恨她们的冷漠、愚蠢、虚荣和给我带来的羞辱。
我想用融化的铅水来折磨她们,把沸腾的铅水一滴一滴洒落在她们的身体上,割掉她们的乳头,蹂躏她们的阴部和她们美丽的具有挑逗性的屁股。但是我冲回到维维安街上的旅馆,凝视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双手抓住我的阳物,慢慢地爱抚它,它开始变粗,最后达到兴奋的高潮。我的精液溅满了镜子,泪水涌上了我的眼睛,眼前的镜面上交织了一幅所有拒绝过我的女人的放荡的图画。
我双膝跪倒,恳求上帝在地狱里把她们全部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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