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王:
杰克有时真是胆大包天。一次,我们在大瑟尔沿山开车,我坐在中间,他在我右边,开车的是卢,韦尔奇。菲尔坐在后面。
杰克和卢两个人开始吵嘴。“啊,你这个狗杂种……"他们真心实意地吵,一边沿着山路开车。他们没有醉,只是这样打着嘴仗,好像小孩斗嘴一样。但是他们渐渐地真的激动起来,互相吆喝着
卢说:“他妈的,我们现在就解决这事吧。”他转过弯去刹了车,他们就下了车。幸运的是,那些日子里,那里经过的车不多。他们跪下来,越过马路上的白线互相看着,开始互相祈祷,把手做祈祷状,然后就算解决了这事,回到车里又开了起来。但是,妈的,当时如果有一辆车经过,我们可就全完了。我当时叫道,基督啊,他们不能那么干!”菲尔坐在后面回答,“由他们去吧。他们没事。”我叫,“妈的,不行!不行!不行!”我真的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他居然那么干了,一切还都平安无事。
一天,我们去大瑟尔的酒吧餐馆,坐在阳光中喝酒。那是我对杰克感到好奇的几个时刻之一,因为他少有地安静。麦克卢尔走了过来,问他一些诗歌上的问题。杰克有些恼火,似乎想说:“我连自己都对付不了。我怎能告诉你你自己他妈的该写些什么?”不过,重头戏还在晚上。那天晚上,我们全都开始喝起了酒。
夜半时分,他们都哄了起来,“咱们走到海滩去吧。”要去那里的话,我们必须先穿过丛林、小道,还有所有那类地方,但是鬼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被这个主意迷住了。我们排成纵列,往海边走去。我们是那里仅有的人,还都是成年男人,全都疯了似的。要知道成年男人是不该那样行事的。真是丢人!他们全都回到了童年,但是,回到的是童年甜蜜的部分,而不是疯狂的部分。
不知怎么地一我想那天连月亮都没有——我们跌跌撞撞,攀着肩膀走到了海滩,一路互相搀扶着。当然,在那边有海浪,要亮得多了。他们站在岩石上,互相背诵着诗歌保罗史密斯披了一件斗篷,他背诵了哈姆雷特的独白,整段整段地。
我们从大瑟尔回来后,杰克便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
他有一个礼拜不见踪影。我问劳伦斯:“他到底上哪里去了?”
劳伦斯说,“我估计他又在恣意纵饮了。”
克鲁亚克的策略成功地带来了几天快乐的生活。当大风扫过洋面,摇撼树丛的时候,他身边有了伙伴相陪。但是,他们一个个被城市重新召了回去,人数渐疏,杰克不愿一个人单独留下,就尾随他们一道离开。
回到旧金山几天之后,杰克就恢复了老习惯,纠集一群熟人与自己一道喝酒。一次纵饮又会引发后来的很多次,杰克会对一个酒吧里的陌生人宣布自己是一位著名的小说家。“我是杰克·克鲁亚克!”他就这么吼道。
链接:《垮掉的行路者: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当代美国的“路上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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