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庸
这部小说也是以特写为技法,把读者的目光始终引到这个美丽的女人胸前的标牌上,强烈地刺激着读者的视线。这个特写不仅停留在静态中,而且还处处在动态中耀眼闪光。使得这部小说因为这个标牌的深刻记忆,而带动其他的记忆
女主人公赫斯特·普琳嫁给了身有残疾的老学者罗杰·奇林沃思,之后丈夫失踪,在长时间的苦闷日子里,她遇见了才华横溢的青年牧师迪默斯德尔,相爱后生下一个女儿。结果,她被教会强行在衣服上刺了一个红A字,即是“通奸的第一个字母,作为耻辱的标牌。她还必须按规定站在一个很高的旧刑架上示众。这种羞辱看来不损半根毫毛,其实比绞刑好不了多少,至少在精神折磨上达到了极端的边缘。神职人员在旁劝诱她说出通奸者的姓名,这样就可以取下胸前的红字但这个美丽的女人说不。虽然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难以忍受,但为了爱情,她还是忍受了下来。
这样的忍受在早期的小说里是不多见的,大多数女子受不了侮辱就会自杀,这既是小说中的真实,也是生活中的真实。可见在这样特殊的时代里,这个女子能如此忍受差辱,实在是表现了人性极其可贵的一面。但读者不要以为,她天生就有着这种坚韧的品行,其实在她的内心,是那么软弱,常常感觉茫然无助。这样的描写显示了另一种真实,使得呈现丰富的面貌。之后老学者找来了,知道真相后,决定要报复这个通奸者,赫斯特·普琳向他求饶的同时又想方设法保护那个牧师。这表现了赫斯特·普琳不仅意志坚韧,而且还充满了智慧。
《红字》(安徽文艺出版社,侍桁译)整个的线索,就是靠着A字标牌的指引,不断地特写,不断地聚焦,如同探照灯在漆黑的夜空游弋,照亮小说中的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