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董春玲
童年养育84：又吃臭榴莲
菲爸回来了，特别心细的他，知道小菲和我爱吃榴莲，又买一个大榴莲回来。
“菲，我们吃一块再吃晚饭？”是我，已经闻到就想吃了，故意问了一下小菲。
小菲已经拿了小剪子过来迫不及待了，小剪子是用来剪掉榴莲上捆的绳子的。递给我小剪子，她又是和往常一样蹲下来在我旁边观看着把绳子剪短。
为了让她学到优雅，我也必须用优雅的动作剪开绳子，还仿佛像变魔术一样。我也在启迪她：想吃的东西也需要一个过程才可以。
她总是随着我的动作和速度惊喜着这个过程。然后由她决定吃哪里的榴莲肉，再看我慢慢地揭开一片、轻轻地取出榴莲肉。
“菲，来，你轻轻地取出来就可以吃了。”
接下来，就是我细细地旁观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榴莲肉的过程，她总是尽量保持完整地不被沾到手上地取，那个过程是认真地、优雅地。
吃，一开始还有淑女范儿。一会儿就变样了，你瞧：
小手沾上地要用舌头舔一舔，吃一口榴莲肉时总是小嘴发出怪怪的声音，咽下一口还要说一句“太好吃了，臭榴莲真是太香了，我爸爸太会买了”。把手纸放在一边，不小心手指就会擦在衣服上了，顾着品尝味道有时就忘记了讲卫生。
“菲，有这么好吃呀？!看你吃的样子，我都流口水了。”虽然我也已经吃了一块了，看到她吃的样子还真得又想吃了。
每当听到这句话，她也总是格外开心，吃得香香的样子还会格外夸张。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和妹妹正吃一块冰糕时的感觉。
“妈妈，榴莲这么好吃，为什么姐姐不吃呢？”每次吃榴莲，小菲总会问。
“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姐姐还在妈妈肚肚里的时候呀，妈妈没有吃过榴莲，所以姐姐出生后对榴莲也没有兴趣。不过，这只是妈妈的猜测而已。”我不知道把这个解释和小菲说过多少遍了，但是她还是特别愿意听。
“那么，我在你肚肚里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吃过榴莲了，所以我出生后也喜欢榴莲吗？”小菲的推理有时候让人非常吃惊。
“是的，那时候妈妈的确吃过好多次榴莲，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你就喜欢吃了。不过这个也是猜测而已。”我把说过多遍的话说给她听，她还是津津有味地的听着。
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生命故事，她在做着各种想象，于是我总会点燃她想象的火花。
“如果姐姐还没有出生，你就开始吃榴莲，我姐姐也许就会吃榴莲吗？”小菲来了新问题，这是我们继续聊天的大好机会。
“也许会的，不过妈妈也不知道。”妈妈要装傻，其实我也真的不知道。
“我喜欢吃榴莲，我有了小宝宝就会爱吃榴莲；我姐姐不喜欢吃榴莲，姐姐的小宝宝就不爱吃榴莲……”各种想，小孩子多爱想。
“也许会的，也许不会的，小宝宝也许和爸爸妈妈喜欢的不一样。也许要到以后看看才知道。”我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慢，显示时间的绵长。
小菲若有所思。她还不明白，每一个生命其实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发展方向、兴趣爱好都有自己的可能性……
“妈妈，如果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不就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吗，就和姐姐一样！”这是小菲多次说过的话。
“是啊，可是不是双胞胎也很好啊，姐姐上大学，你在身边陪着爸爸妈妈，多好啊！”我用非常低非常柔的语气对她说。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会不会姐姐也会吃榴莲呢？”小菲继续着她的想。
“也许会，也许不会呀，因为姐姐是姐姐，小菲是小菲，你们两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不一样！”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一大块榴莲要吃完了，一边玩一边吃一边想。如果我们的陪伴里有比吃更加重要的，那么吃只不过就是一味添加剂或者催化剂罢了，就如今晚吃榴莲，小菲的想才刚刚开始，只不过比之前的吃榴莲时的想又进了一层……
我也终于明白菲爸每隔一段时间地买个大榴莲的用意所在了。表达着他的爱，激发着菲的想……比起创造的家庭温馨幸福和激发起孩子的思考来，花的买榴莲的钱又算什么呢！
“妈妈，有些东西很奇怪，臭榴莲就根本不臭，吃起来很香！”上次菲的重大发现又在耳畔回响起来。
养育的过程始终是我们在拿捏平衡点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