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天下苍生原是善性的聚合。
我们这里的心本善,是大“善”,除了善良、善意而外,还有清净、安适之意。心是明镜台,本来是净无杂物的,然而正因为其为“镜”,所以又时时远离不了对心外世界的观照,观照的结果往往是心灵本“善”的丧失。
现代文明虽然给人们的工作生活带来了诸多方便舒适,但同时也给人的心灵投下了更多的“杂相”。
孟母为什么三迁其住所?就是怕生活中的“杂相”将儿子的原本为善的心性染上更多的“不伦不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里我们为什么要强调“心本善”?
因为我们“鼓吹”的零度生存理念主张本色人生,提倡“穷理彻源,识心达本”。那么“达本”即心之“本”,心之“本”为何物?我们说善就是心的本源。诚如孟子所说“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从人的“性”的本初而论,人人都是可以为善的,这是孟子“性善”的基本逻辑。
培根说善是“人的一切精神和道德品质中们呼嗅“心”的回归,也就是善的回归
最伟大的一种”。我求善,至少应该包括这样几个层面:
恻隐之心
“侧隐之心,人皆有之”。侧隐就是对不幸的同情和怜惘。这可以看做心之为心、善之为善的重要内容。人无恻隐之心,则是人性深处的荒芜。“看三国掉眼泪”,绝非心性太软弱;目睹弱肉强食虎狼吞鹿心肝疼痛,也并非大“感情用事”……这就是我们呼唤的侧隐之心
人几尽冷漠的时代,恻隐之心显得弥足珍贵。母亲的殷殷血泪、弃得恻隐之心让人间更富于情感化,在这个人心被物欲、利益异化儿的孤苦伶仃、失望者的茫然无助、受害者的叫苦不迭……是否令你同情,令你怜悯,令你为之注目留心?
肯定的回答,标志着你人性深处尚没有泯灭善的火种。
2.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们有时诚惶诚恐,就怕成为“嫁祸于人”的受害者,原因是个社会有那么多己所有欲便施于人的人。
零度生存理念,绝不欣贯这样的人生法则。
由于受利益的趋使,由于人性的扭曲,现实社会,这种法则你会随处可见。有人制黄贩黄,他绝不肯把这样的“作品”推荐给他的女儿,但却毫无顾忌地兜售给那么多的不认不识者;有人造假售劣,他不会让自已的亲人喝劣质的奶粉,吃假冒的香肠,但却味着良心将一箱箱的“定时炸弹”发往全国各地;有人包藏祸心,专门能建“豆腐渣”工程,但哪怕是用最廉价的价格,他自已也不肯搬进“心里没底”的住宅楼,而他却闭着眼大作“按揭楼字”的广告;有人坐在台上大讲“不义之财不可收”的道理,而私下里却是“一分钱一分货”,大钱办大事,小钱办小事,没钱不办事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老祖宗的谆谆教诲,千万不能无动于衷。
3.知羞恶
人如果到了寡廉鲜耻的地步,那么人性深处的“善”也便丧失殆尽了。所以“善”的一个重要内容便是“羞恶之心”。
董恶,这是生命的自觉,是心本善的一个重要取向,是对恶俗、恶念、思欲、悬心的本能的抗拒。
贪心妄念那行,是人背弃遭德或走向犯罪的根源。倘若人彻底获得了羞恶之心,便可自觉远离这些不义之行。于是你终生不会为道德所唾弃,不会为法律所牵铟。
4.明是
记得去年我在从北京回东北老家的列车上买过一张“支眼皮”那类的报纸。其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叫《智女夜走异乡,二兄弟一佛一兽》。大意是在辽宁凌源,有这么一个弱智少女,独自离家出走,于这一天的晚上八点多钟来到异乡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哪知道这农户只是两个“跑腿子”兄弟。哥哥已是三十好几,弟弟也已二十八岁。当弱智女推门进来时弟弟已躺在炕上睡熟了,而哥哥却坐在炕沿上吸烟。正吸得愁眉苦脸之时,这女子进来了
这“老跑腿子”一看深更半夜进来一个女人,心里立刻痒痒起来,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他断定这女人属于那种所谓“二虎不精神”之流。他看看熟睡的弟弟,就以让这女人上航“暖和暖和”为由,将其奸污。这时则惊醒了熟睡的弟弟。弟弟睁眼看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脏兮兮的乡间女子被剥得赤身裸体,正用一种恐慌而可怜的目光望着哥哥;而哥哥一险善欲发泻之后的得意,正在着衣提裤
弟弟全明白了。就起身下床,问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哥哥却问弟弟:“你要愿意,就把她拉过去。”
弟弟火了,上去就给哥哥一个耳光子:“快告诉我,她是哪的?”那弱智女子呜呜咽咽,说出附近一个村落的名字,弟弟二话没说,起身下地,连夜赶着马车,去送弱智女回家
待这后生赶着马车出现在那个村落时,已是半夜时分,但整个村落一片嚣然,都在张张罗罗,找这个失踪的“傻丫头”。
女子的家人当然是无限感激
同时,纸是包不住火的,哥哥“不光彩”的行径也很快露馅儿。他无法逃脱法体的严惩。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记者对哥俩的那段采访:
问哥哥:“你为什么敢强奸人家?”
“我就想那么做
问弟弟:“你为什么没像你哥哥那样?
“我不敢。”
……想做就做,非也;不知为非作歹,与禽兽无异。“不敢”说明心里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这就是明辨是非。
这个故事中兄弟俩在是与非面前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看似事情很简单,其实道理很深刻。
在是与非的选择上能永远不误入歧途者,那也算是大仁大智之人。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有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是世相迷惘了本心。识心达本,让心力透是非之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