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相信那个有悖于儒家思想的传言。
一对兄妹,一对夫妇结伴而行。
回首那个野蛮时期的低级阶段,女娲在冰冷的寂寞的荒塬里潜行,星火阑珊,娃声又起,虫的夜鸣在漫无目的的薄雾露水里溢着花香的气息。
剥去层层人间互化的面纱,女娲也是一条巨大的龙或蛇,一种“人心营构之象”的另一种图腾。
穿越时空的水,美女或美女蛇,传言从古说到今,因为是女性,生命的传承与继续,繁衍开始生生不息。
有人说,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女娲的孩子,有男有女,有高有低,有仲有伯,也有三教九流,虽为“万物之灵”,灵魂却各不相同,这渊于泥土,也归于黄土,一节带尘的草绳,就是胚胎的脐带,在生命里闪光。
也有人说,女人能顶半边天,想像深处,这缘由于往古之时那次共工怒撞不周山,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天破了,黑夜笼罩,雷霆翻滚,闪电横抽,你的儿女惊恐万状。
打造一架天梯吧,再炼一堆五彩石,你痛苦过,呼喊过,奔走过,至今还在梦里补那眼远古还未补好的黑洞。
想起女娲,就想起了生活的不易艰幸与甘霖,就想起伏羲,想起母亲,想起父亲。母亲是父亲的花,父亲的世界,父亲是母亲的天,母亲的日月,梦幻中流淌,时空里穿越。
女娲,所有中国人的女神,炊烟的薪火,民族的根部,会炼石,会立柱,会盖房,是我们所有人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