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彩(四川)
记得年少时,老师说:散文要形散而神不散。当有了社会阅历后,我觉得生活原本也像散文,不管怎样的生活都是真实的自己……
——题 记
结婚,生孩子,养小孩,工作,生活……这种看似平常而平凡的生活,往大了说,是顺应人类历史规律;往小里说,是从女孩到女人、妻子、母亲的角色成长。时间的车轮并没有让一切都一直充满新鲜、活力感;相反,生活让人变得越来越机械,让心变得越来越麻木。当无数个日子随日历翻篇后,猛然回首时,会忽然发现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
怎么能忘记那个婷婷少女因为家庭变故,而无法走入大学校园的悲恸?怎么能忘记刚入社会时依然怀惴大学梦想、且不断努力争取的辛酸岁月?一次次被现实打倒,又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轻意折腰……都说命运是性格造成的,现在我信。如果性格里没有坚持,就不会有后来的本科以及法考的苦与累;如果性格里没有倔劲,就不会选择创业的艰辛……如果用结果来评价,可能很多人会说是失败的性格。现在我懂得了以笑回之,毕竟得与失之间、金钱与情义之间、梦想与现实之间从来都是争论的话题。当你回首往事时,人便老了,走着走着也有点累了。于是乎思想歇了下来,来了两次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
第一次是去年十一,应朋友邀约预计了三天的行程。两位女神领着长者与孩子刚好一车人。男女平等的当今,越来越多女汉子,三天的车程都是随行的女汉子效劳,我是真的游客。
第一程是绵竹。避免高峰拥堵,天麻麻亮便早起上路了,来到导航目的地刚好早饭时间,游客还很少,摊点上都是热气腾腾的各种小吃和喊不出名字的美味食品。经介绍我们吃了有名的绵竹米粉,非常细和软的粉丝软软地躺在熬制甚久的老豌豆汤里,再配上佐料,黄澄澄的汤让我欲罢不能,被我喝个精光,腹中之味至今难忘。美食就是勤劳与智慧的人们,将苦难酿成的诗。
吃饱后,我们步行去了地震遗址。路上陆续的旅客越来越多,我们蹭了另一行人的导游讲解,有几次眼泪都不听使唤,想象那个灾难的场面……留下来的是倒塌的荒凉、废弃的街道、逝去的印迹……生命有时是脆弱的。但是劫难让我们见证大爱。
毕竟亲身经历了5.12大地震,内心有拒绝回忆的枷锁,于是我们匆忙地继续启航第二程:禹王故里。浏览一番,冒着小雨看了一场演出,再继续启航第三程:李白故里(江油)歇脚。用晚上我即兴的一首打油诗来记录旅游感受吧!
共饮湔江水数年,不知禹王同属川。
昨日仲秋明月圆,今日故里念诗仙。
禹王桥前翩翩舞,不知今夕是何年。
中华上下五千年,多少人物也在川。
今晚有幸会太白,敬仰在心出醉言。
想到李白,来到江油,突然感觉有了自豪感!如梦初醒,奈何颜勘?逐梦的途中自己竟如此寡闻焉。
第二天我们到了广元剑阁。早听说,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或许人少点方能认真立体地感受其险峻,但一路随人群移动,如蚂蚁搬家,已经无所畏惧峡谷险道了。直到小朋友们穿上盔甲戏服,在一片极小的空地上,我们“演”了两出戏:花木兰和霸王别姬,将我们笑得前俯后仰,才找到胜利的凯歌。历史硬生生地被我们演成了当年历史老师说的: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作罢。
第二天晚上我们是在柳江古镇住宿的。古镇的历史我没有查阅,旅客很多,,我感受不到多大的特别,如果有的话,可能就是领先二字吧,以及第三天的仁寿黑龙滩,都是见水,只是黑龙滩的有鱼。我们尝了,但不如绵竹米粉馥香。
旅游也不轻松,主要是路途疲惫吧。时隔半年多,内心还是想追逐自由。见了唐朝大诗人李白后,我便期待再见宋朝大词人苏东坡。今年五一,我约了姐妹两人随行,这一次我当女汉子来了两天行程。
第一程我们到彭山。彭祖之地,或许因为同姓吧,所以姐妹说我是想去认祖。后人立了两个广场,一个耸了巍峨的碑牌坊,壁上有史记,我有念完,但不能字字吐出,大致就是彭祖的修身养性、长寿秘诀之类。二个有彭祖高大的塑像。看完我们到了一未完工的湿地,找了一棵大树,在底下铺上布,摆了零食,静静地坐看面前的湖水和远处运货的船……许久。晚上仍然怀念湖边坐看,心灵放空的感觉,并写下打油诗纪念。
夫妻树下赏今日湖光山色,
彭祖门前追古人长寿秘诀。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半天的静坐,宁静致远,不舍离去,但终须一别。
我们来到了眉山。必须去看三苏(父亲:苏洵,儿子:苏轼、苏辙),尤其是苏东坡,还得尝尝东坡发明的肘子。姐妹不喜欢古人,也对吃食不感冒,但丝毫未减弱我的崇拜之情。我先进了三苏祠,和苏轼合了影(其实是雕像)。听导游讲,雕像故意将一只手放大,意为大手笔;还有头上的子瞻帽,那是东坡发明的。进了陈列馆,我一一看过对于三苏的历史介绍,对三苏的敬仰更细致了。儿子的才华源于一个好父亲的启蒙和开发,都是年少得志;但我仍然最爱东坡一人,不敢再献诗词,回家便用现代的川语写下了自己的激动之情发了朋友圈。
传说中的东坡肘子,油而不腻,真得是巴适得“板”。东坡先生会吃喝、懂文武、琴棋书画皆通、黎明百姓不愧……子瞻帽潮流达人,一生波澜不惊。最爱那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他这个人,咱四川的,太不摆了,千年偶像终于合拍了。
与其说是旅行,不如说是暂时放下现在。平凡的人,普通的生活,但其间故事各有曲折,形态万千。昨天的追梦是我,今天的追古是我,明天启航我还是我。或许,这就是我理解的散文,我诠释当年老师说的:形散,而神不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