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应虎
时空穿过高原,碌碡的故乡迎面而来。
一隅土地,都有她的传奇,故乡如是。
白碌碡的传说,总为故土的色彩添枝加叶。
据说,其实不是据说,一段演绎就是一段土地的美丽,总为一掏泥土附加存在的行为。
干旱,贪穷,吃不饱饭,梦里的白胡子总在叙述,东方石硖有巨石,凿碌碡而打碾,每碾场都可得麦子养活全村的人。
凿碌碡的就是那位王石匠吧,也给爷命凿过石磨的。
财主都是贪财的,故土的地主也一样,破裂的白碌碡,石心里的麦种早己化为神话,在那一年的阳光里随飞天仙女奔天堂而去。
爷爷父辈和我,常骑在那个半截残缺的碌碡上,飙歌,唱信天游,痛饮一壶故土的老酒。
碌碡的故乡,是故乡存在的一种背景,打碾的麦场里,夸张地滚过千年。
我把那片民间传说读了百遍,每一次重复,都不嫌繁琐,都以碌碡的姿势,梦想砸向星空里的月光。
我是一颗碌碡上碾下的麦子,在故乡以外浪迹多年,总是以一个补丁的心跳虚拟故乡,不事声张。
就像那一片意象,就是那一片山岗,有鹰在山后的峭壁上盘桓,有孩童在乡村的街巷里丫Y学语。
背景是一段虚拟的老时光,影子斜搭在碌碡的月光上,蠕动的轨迹,陈迹的苔藓,生命里,总是令人波澜沉落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