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家就在;娘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娘在,兄弟姐妹是一家。
娘,今年八十有五,不能行走已有七八个年头;娘身体好的时候,有时来城里住上一段日子,后来不能行走,只能在姐姐和小妹家轮流居住,我们平时回家,也只能是回姐姐和妹妹家。因此,姐姐和妹妹家,也就成了我们平时常说的“回家”。
没有特殊情况,我一般每周回家一趟,看看年迈的老娘,给她剪剪指甲,洗洗脚,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哪怕时间短的时候只看她一眼,心里也很满足。
这次,我已有十天没有回家了。
忙完我的事情,乘车直奔二姐家,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
娘,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很好,也有精神,妹妹在给她喂水。看到我进屋,娘一面喊着我的名字,一面说我怎么这么多天不回家了,想我了。听着这些话语,我嘴里虽然说着这几天有事,其实心里酸楚得很。给娘剥了七八个葡萄,我就抢着去二姐家的厨房做饭了。
七月的天热得人发疯,坐着不动,浑身都冒“油”,更别说在没有风扇的农村的厨房里做饭了。我做了几个菜,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如同水洗一般。尽管我“洗了个桑拿”,想想天天这样不辞辛苦的二姐,想想二姐天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老娘,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怨言。
我让妹妹拿冬瓜炖肉的汤给娘泡馒头吃,娘不吃,说要喝面。我在冬瓜炖肉的汤里又加了些水,给娘煮了一碗挂面;用筷子挑起冷凉,再放到汤匙里,送到娘的嘴里,娘直说好喝,一气喝了一碗。
吃过午饭,我要把娘抱到椅子上,娘非要二姐抱,我坚持要抱她,她又要我把手机放桌子上,别挤坏了手机。娘在,我永远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娘在,心中的家就在;娘在,我们彼此都有一种牵挂。
娘在椅子上坐好,就和我聊起了我的儿子,问他最近回来了吗,问他平时经常打电话吗,问他对象谈的怎么样了,差不多就行,别太挑拣。也许是娘年龄大的缘故,也许是对孙子的牵挂,我每次回家,娘都会重复这些不变的话题。
时针指向下午三点,我抓着娘的手,和娘告别,准备回城。娘看着我,说:“有事,就走吧。别隔大些天,有空就来,我想你......”我嘴上答应着娘,脸却扭到了一边,我的眼睛湿润了,怕娘看到我流泪的眼睛。
人活百岁都需要娘,有娘的日子,就是一种幸福。岳父活到八十二岁,去世前夕还对我说,他对不起自己的爹娘,没能让爹娘在世的时候享到福。前几天坐公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车上和别人聊天,提到自己早已去世的老娘,眼泪竟然扑簌簌地往下流。是啊,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娘在的日子,就是一种幸福。
我称不上孝顺,但我爱这个“家”,爱家中的老娘,爱家中的兄弟姐妹。
“家”是我一生的牵挂,工作忙不要成为不回家的借口,我会挤时间经常回家,去寻找“家”的幸福。
回家的感觉真好!原“家”中的老娘,健康长寿!
【作者简介】周德顺,微信昵称:聊城周律师,山东聊城人,中共党员,早年毕业于聊城师范学院,后毕业于山东大学法学院,获法学学士学位,中共党员,中国法学会会员,现从事教育兼法律服务工作,曾在《德育报》《校园内外》《中学生报》《学习报》《聊城日报》《山石榴》和《聊城班主任》等报刊网站发表稿件三十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