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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立春]、[姨妈的后现代生活)的意义和影响力从电影层面说是凸现了“编剧力量”;从个人层面说则奠定了“李樯风格”—对现实世界一种销魂蚀骨的“零度写作”用他自己总结的词就是中立、旁观、无情、冰冷、冷酷、不带态度。
要么经过生活的历练要么对于人心具有非凡的洞察力才能这么“毒”,下手这么狠、这么重。
然而李樯却说他并非故意“那些人在我心中的命运轨迹就是这样的,可能有人觉得很灰,但没有办法他们给我的状态就是这样我就写出来”这句话引伸出去,就是说在李樯看来灰色,不是他调出来的,它就是很大一部分人的命运本色从上升到下坠的抛物线也不是他画出来的它就是很大一部分人的命运轨迹。
这,就是李樯的态度。姐姐、王彩玲、姨妈,这三位女主人公,对于理想都十分执着执着到一根筋,执着到不惜代价。
其实说起来姐姐的理想不过是当伞兵,姨妈的理想不过是回上海惟独王彩玲的理想过于远大她要唱到巴黎歌剧院,所以三个人中她也摔得最重——她没有登上梦寐以求的舞合在耀眼的灯光下接受如潮的掌声,而是穿着演出礼服,在夜色中肥上荒凉的高塔,然后跳了下来。她的坠地,只是惊飞了树丛中的一群寒鸦。
三位女主人公的命运结局都是在经历了几度沉浮、几番挣扎拼尽了全部的力气输光了所有本钱之后的殊途同归,那就是对理想的放弃,对现实的妥协。她们折腾过了,也该低头认命、踏实死心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一说得温和一点就是回归现实。
那么,李樯为我们铺陈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现实呢?首先是主人公们原先要逃离的“城堡”一它们可以是孔雀中的安阳、[立春中的包头、姨妈)中的鞍山也可以是任逍遥中的大同、(鸡犬不宁中的开封、(浮生中的重庆、(红颜中的四川某县城、青红中的贵州某山村,还可以是其它的所在。
除了这些对主人公的理想和命运构成压抑的场景空间之外李樯呈现的银幕现实,其次还包括生存于特定地理环境中的主体人。
作为现实大背景中的人群,也就是李樯的女主人公们本来拼命拒绝像他们那样活着,但是从理想中跌落下来之后又不得不“回归”的那一群,都有着突出而惊人的共同性特征他们或者麻木(孔]中的父母、(立春}中除了几名艺水青年之外的大部分人、(姨妈中的鞍山丈夫,或者残障(孔雀中的哥母:立春中贝贝的“母亲”),还有夸张的丑陋(立春中广场演出的看客,姨妈)中咋咋呼呼、粗俗不堪的鞍山女儿及其男友)。
于是我们看到的结局顺理成章姐姐和弟弟一样未老先衰王彩玲带着领养的女儿坐在天安门广场姨妈坐在寒风中的菜市场摆地摊嘴里哨着一个大馒头…在孔雀和立春这两部姊妹片的结尾李樯都外加了一个虚幻的安慰或反讽一个是孔雀在无人时寂寞而长久地开屏另一个是王彩玲在国家大剧院登合演唱——一它们更多的是对理想的祭奠。http://www.meiwenjx.com/article/446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