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鸡笼(小小说)
文/飞翔
每天天蒙蒙亮,那条街的拐弯处就有个老太太坐在那儿卖鸡。
老太太的身边有两个大大的鸡笼、一个是空的,另一个只有只鸡。大清早就能卖得那么多,真佩服!
后来慢慢观察才发现,老太太卖的鸡并不多,每天只拿来一只鸡,但为什么要提两个大鸡笼,真有点莫名其秒。
这天还是跟平时一样,早上6点左右她就出现在路口了,依然是一个空笼,另一笼有只鸡,一根称秆和油黑发亮的称铊连在一起,置于她的脚下。
一位中年妇女裹着头巾步履匆匆往老太太坐的地方走去,中年妇女问:“老太太,鸡啥卖的?”老太太微笑迎候道,“25元一斤。”中年妇女蹲坐下来朝鸡笼探去,“怎么了,刚有一只鸡?”中年妇女疑惑问道。老太太张腔作势地说:“卖完了,卖完了,真的卖完了,就剩一只了。”中年妇女心想,老太太的鸡可能是喂玉米的,要不怎么会这样抢手呢?不容多虑,叫老太太抓起剩下那只马上过称。付了钱,走开了。老太太揩了闷在额头的几粒汗,随后用条扁担穿插两边空鸡笼,提上肩大摇大摆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翌日早,老太太又出现在街道弯处,身边依然置放两个大的鸡笼,一个是空的,另一个有只大鸡在里面踱步。
一位干部模样来到她的跟前,把鸡买走了。
第三天,有位年轻小伙子也来到这买鸡,老太太把鸡称好后,说128元。
小伙子问:“几斤呀?”
老太太称:“5斤1两。"
小伙子提起那只鸡,在手上掂了掂,觉得不对劲。
小伙子有点火了,两目圆瞪着老太太,说:“我有点怀疑,这只鸡不应有那么重。”
老太太的脸掠过一层血红,手拿那杆称不住地擅抖,过了一位儿,她说:“算了算了,1两我不要了,5斤整吧,每25元,你付125元给我就好了。”
小伙子不依,硬要拿鸡到别的摊点去过称。可是太早了,街道上还没见有人拿鸡来摆卖呢。
老太太上前哀求道:“不要就不要吧,算是我没过称这只鸡。”
小伙子哪肯放过,脖子粗得像根柱。吓得老太太尿都要出来了。
这时,怒火烧心的小伙子,一手抓着鸡,一手抢夺那杆称,一头往工商所走去。
老太太跟着其后,欲要把那杆称夺回,可是被小伙子抓得紧紧的。老太太没法,只好狼狈地跟着小伙子去。
工商所通过检验发现,这杆称是称杆不对称铊,所以在过称中斤数有出入。工商所立刻把这杆称没收起来,并对老太太作了严肃批评。
老太太立马向小伙子跪下,赔着不是。随后小伙子也把那只鸡还给了她。
从此以后,那条街的拐弯处再也不见老太太在那儿卖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