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费林盖蒂:
我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机会出版克鲁亚克的小说。后来我本可以出版《尼尔的梦幻》的。但是,我们只是一家小出版社,没有足够的钱出版那样大型的一部作品。我觉得那实在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但是,杰克倾向于在纽约出版作品。我们只不过是又家微不足道的小诗歌出版社罢了,能做的无非是印发一千本,或者只有五百本小诗集。我读了《墨西哥城的忧郁》和《旧金山的忧郁》的手稿。事后看来,我当时也许真能靠出版它们,一跃成为真正的大出版家。可是,我们当时想的只是要全力办好书店。
我过太不怎么看重杰克的诗歌。我有《墨西哥城的忧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他的诗歌所打动。现在再看它我觉得还是老样子。我想,他作为一个小说家,比做诗人更好。我这么说,是因为在我看来,他写的东西都是一回事,无论它的形式是诗歌也罢,是散文也罢。如果大声念出来,它们听起来都是一样的。它就是诗歌,它也就是散文。在它们之间,诗歌和散文之间的界限被打破了。
金斯伯格也是如此。我在编辑《美国的衰落》的手稿时,金斯伯格写信问我:“你感到在这些诗歌中,是否有些不如其他的诗歌好,是否有些比其他的诗歌更软弱无力?”我回信告诉他,“艾伦,一旦人们开始理解你的诗歌,无论你口中发出的是什么,都将会同其他部分一样动听,因为人们聆听的是你整体的声音。如果思想对路,思想中涌现的所有东西也都会是对路的。”如果思想有趣,思想涌现的所有东西便也会是有趣的。有那么多诗人模仿金斯伯格,他们的问题就在于不具备本质上非常有意思的思想,所以吟出的东西枯燥乏味。
后来,我渐渐更深入地领会了杰克的声音,所以,无论他再说或者写什么,它都积累起来,听起来就显得非常出色了。
费林盖蒂与杰克通信,觉察出他在北港感到痛苦和不适,便建议他住进自己的小屋,它位于大瑟尔荒原北面的比克斯比峡谷中,坐落在壮观的拱桥下面。这是商业考虑和友情关怀兼而有之的举措。无论何时只要需要,杰克可以随时向北旅行,去看尼尔和城里的朋友们,还可以同劳伦斯讨论城市之光感兴趣的那些手稿。但是,主要的目的还是要让杰克戒去酗酒的习性,在与世隔绝中动笔创作新小说。
杰克立即接受了这一安排,他的母亲帮助他为这次向西部的旅行整理了行李,这次,他无须再竖起大拇指做手势要求搭车,而是坐头等火车车厢旅行。
链接:《垮掉的行路者: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当代美国的“路上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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