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是和超现实主义者们一样的清教徒。她知道我性爱弥撒的细节之后十分痛苦,我不希望给她带来哪怕是最轻微的痛苦。她并不是吃醋,她只是敏感。我努力不带着满意的口吻谈论我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在她面前,我最多只是间接提到这些事情。我们的爱是激情、纯洁与无私的化身。色情狂是别人的事,加拉和我是一体的。加拉在我的爱的神秘庇护下远离任何性爱狂想。而且她越是不妥协,越是纯洁,我就越爱她。经营爱情就像创作伟大的绘画作品一样,只有驱除滥情和所有分心的因素才能成功。当我绘画时,我的一部分自我在别处享受着幸福。我听见人们说话,梦想一项发明,和记忆说话,从眼中所见到付诸笔端,一切显得那么清晰自然。我靠自然反射完成一幅画,但性幻想却是我健康不可或缺的。我的工作只是我性爱剧场的布景而加拉却是这剧场的灵魂。
性爱就是在死亡意识和对时空焦虑之间建起一道屏障。我想以放荡的激情来欢庆生命,但我拒绝像傀儡一样受感官、扰人情绪和生命本能的摆布。我要尝试一切可能性,但我绝不为外表所左右。满足性爱会让我顺从。浅尝辄止,然后超越它是一种我要转化为对我有利的力量。
在克里克与沃森之前十五年,我就凭我天才的直觉画出了《脱氧核糖核酸》的螺旋结构,这说明我的认识和宇宙结构是一致的;同样,我知道性爱是激活分子的引导原则,而且我坚信,我无视所有传统道德超越所有性趣愛好来颂扬性爱,是用灵肉结合的办法为所有生命创造新的信念。而当我心中升起回复到传统的渴望并超越这些渴望时,我集中了我对加拉的爱
我发现宇宙是伟大的统一体。我对加拉的爱是一种精神能量,它汇聚了各种可能出现的达利形态和我身上的所有细胞,并将它们集中在一个单一的达利身上,就像脱氧核糖核酸就是上帝的记忆,在为世界上的每一种元素服务
就像致幻剂、原子科学、高迪的哥特式建筑和我对金子的热爱一样,性爱最终归结到一个公分母上:上帝无所不在。同样的魔力存在于万事万物的中心,所有的道路都通向神的启示:我们是上帝的孩子,整个字宙都在为人类的完美而前进。因为明白了这一点,神圣的正义就会在我最为日常的姿态中赐我好运,给我帮助。
人类的心灵在空间概念上正在不断发展,我明白了这一点,也就发现了绘画的规律。对欧几里得来说,平面和点是理想化的物体,其连贯性大体和冷木薯一样。另一方面,笛卡儿用理论上的三维空间制作出一种空碗橱,而牛顿又在这里面添了一个梦幻苹果。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向我们揭示了时间的第四维度,使我们产生迷狂,从中见到上帝。理性主义又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所有的神秘,不管是宗教、核武器,致幻剂或是有关金子的,都和我画笔展示的一样,拥有神圣的天空,这在我为著名收藏家切斯特戴尔创作的《最后的晚餐》中有充分体现。这位收藏家后来将它捐给了华盛顿国家美术馆。那幅画表现了我关于宇宙起源的观点:时空的统一就是上帝的奥秘。
链接:《疯狂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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