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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晨光熹微

时间:2020-10-18 16:02:42    来源:
七月热 
 
        阿杰,我一个帅气又自信的哥们。他初二辍学外出打工,干了几个月的泥瓦匠,累不说还没挣着啥钱。至于为啥不上学了呢?这一点我很清楚,阿杰喜欢一个姓张的女生(下面就把她叫张1,因为还有张2,甚至还有张3),本来表白都成功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段感情只维持了七天时间。初二的时候他大概只有15岁处在男性的第二次发育期,也是叛逆期。七天的感情虽然短,也会有快乐和悲伤。初恋时间的极度短暂,让他不知道怎么再面对张1,所以他选择逃避。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话是这么说,气却不会那么顺。2011年,也就是辍学的这一年。阿杰最不顺的一年,从买手机那天开始。智能手机的低端化,让小孩子也感受到了互联网的冲击。阿杰拿着离职工资叫着阿林去买手机了,左看右看买了一个谷歌牌子的手机。在回去的路上一边骑着车一边下载应用。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对面一个拖拉机。阿林反应灵敏当场跳车,毫发无损。阿杰却撞了上去,事实证明牙齿没有铁板硬,得到这个结果的代价是两颗门牙和一台崭新的手机。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哭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告诉他以后的啤酒瓶子我来开。嗯,阿杰用牙开酒瓶的功夫确实强我不止一筹。
       第二天阿杰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来了,带阿杰安上了新牙。阿杰在家修养了两个月就又出去找工作了。阿开给他介绍了一份酒店服务生工作,阿杰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期待去了济南。阿开是个很会玩的主,每天都拉着阿杰去喝酒唱k,阿杰的工资总是不够花。但也因此和阿晴有了接触的机会。阿晴是这家酒店的前台,阿杰是负责上菜的,所以也是整天见面。阿杰想借阿晴两千块钱,阿晴觉得阿杰处事未深会被别人骗,决定每天都和阿杰一起吃饭当然了是她买单。
       就这样阿杰和阿晴混的很熟,阿杰遇到了第一个对他好的女人。哦,女孩还是女人我不知道,反正是变成了他的女人。有一天在和我qq聊天的时候他还发了一张照片,人长得不漂亮但是我为他感到开心,兄弟几个终于又有人脱单了。这一天他把网名改了,改成了哈哈,之前是个很中二的名字--珍惜七天恋情。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半年,阿晴带着阿杰见父母了,阿杰这年17岁。见面的谈话就很老套了,绝望三问,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阿杰被问蒙了,头一次感觉到了现实的力量如此可怕。阿杰逃似地回到了家里,要父亲买车。阿杰的父亲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农村人,兢兢业业的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但还是买了一辆十万左右的汽车。阿杰开着车底气十足地回到了济南,来到了阿晴的家里。阿晴的父母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绝望三问还要令人绝望,你能入赘吗?阿杰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这种问题是不需要考虑的,直接表示不可能!当天阿杰回到了酒店,阿晴也一起回来了,但是阿晴带来了一个消息,她父母逼他辞职离开。阿杰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爱情的脆弱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第二天阿杰也辞职了,经理告诉他还有三个月的工资等有时间来取。
        阿杰在济南呆了一年,只攒了一万多点的钱。但回到家里这所有事他谁都没告诉。有一天我偶然看到天气预报济南下大暴雨,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早就不在济南工作了,正和张2在济南旅游呢,还发了几张照片。张2我是认识的,和我们几个哥们都有一些联系,多多少少有些暧昧。我很惊讶,因为我们哥几个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不然麻烦少不了。我问他发展到哪一步了,他说只差最后一步了。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刻意,我们哥三个姓刘的,和四个姓张的在两年前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为了聊聊天,愣是走六七里路见面。现在想想,当时可真够闲的。没有什么复杂的成人想法,只是单纯的见面聊天,每天都能走这么远的路。记得当时阿杰在集市摆摊卖点小玩意,我们几个哥们没事也去帮忙看着。遇到这几个漂亮的妹子,就起哄去要手机号。阿杰也只敢吹牛逼,没有厚脸皮,就说几个妹子长相一般,这个像霸王龙,那个像暴龙。最后还是阿林去要来了手机号。阿林可是我们三个中最能聊的,人送外号,撩王,当然也有他长得帅的原因。后来听说四朵金花给我们颜值排名的次序是,阿林第一,阿杰第二,我的排名显而易见。我年龄最大,这些人普遍都比我小两岁,更有甚者小我三岁。所以我也自得做一个大叔,却因此让张2有了些许的爱慕。我只把她当小孩子,听她表白也觉得幼稚,随意敷衍几句了事。在一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断绝了这种近似暧昧但在她看来是爱情的关系。我没当回事,以后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也是照常调侃笑骂。直到有一天几个人喝酒,她肆无忌惮地喝多了质问我当时为什么甩了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做的事可能会伤害到她。她哭着要我给理由,我当时编的几个在我看来无懈可击的理由也没能让她平息怒气,直到我说我当时有女朋友了。嗯,我就成了渣男。
       扯远了,这明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阿杰和张2也没在一起,因为张2说他根本就没喜欢过阿杰。这感情都是阿杰自己幻想的,陪他旅游是因为都是朋友,和他住一间宾馆也是因为都是朋友,胸口---碎大石。不,种草莓也是因为都是朋友。她对朋友的定义比较宽泛,好姑娘从来都不会被小恩小惠打动,我只能这么认为。阿杰很伤心决定再也不和张2联系了,他去了上海工作。不仅远离了张2,也远离了阿晴。阿杰在上海努力工作,为了省钱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系鞋带。他之前一直都学不会系鞋带,所以穿的都是没鞋带的鞋。阿杰告诉我,做人要有梦想,这个梦想就是挣好多钱。这大概是第一次见家长留下的后遗症,每次遇见好姑娘的时候,他都会想这个姑娘需要我挣多少钱。阿杰喝多了总会诉一些苦,我对他的故事也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阿杰还是回了一趟济南,去拿剩下的工资。碰巧的是遇到了阿晴,阿晴也选择同一天拿工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反正我是不相信这是碰巧。阿杰请阿晴吃了一顿饭,并且开车载着阿晴去了宾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只开了一间房。阿杰拿着刚取的工资,点了一万块钱给了阿晴。之前阿晴每天都请阿杰吃饭,最后因为俩人谈恋爱了也就没还。现在分手了,应该把钱还给阿晴,具体数额已经记不清了,大约四五千的样子。阿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觉得如果没有阿晴的陪伴,当时的日子应该也是漆黑的吧!阿晴坚决不要,阿杰死活要给,最后阿杰更犟一筹,把比分扳回,一比一平。住在同一间屋子里,这是之前两个人经常来的宾馆,但是来这里都是做一些事情才罢休的。很长时间不见,再次同居一室阿杰心里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之前的肉欢就精虫上脑。两人都没有休息的意思,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样聊着聊着天就要亮了。阿杰看着刚刚睡着的阿晴,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地打开房门先离开了。            
       阿杰告诉我,他想回去找阿晴。等到自己有办法说服阿晴父母的时候。
       我想问他,如果已经有人愿意入赘阿晴家了呢?
       我没问他,因为我知道这也是绝望之问。就像张2说,她哪里不好,为什么要甩她。很多事情是有答案的,但也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可能你还相信爱情,可能你更看好玛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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